早上八點鐘。
一輛車又停靠在駐地附近。
沒多久,車上就下來幾個人、這些人手上都扛著看起來就頗為厚重的裝置,有些人還戴著墨鏡、行頭堪比終結者。
朝著守門計程車兵亮了一下證件之後,這些人就簇擁著某個年輕人往前走進駐地之中。
還沒等他們走到門口,隊伍最前面的年輕人就擺了擺手:“把東西放下,你們先走吧。對了,那幾個演員留下。”
聽著這些話,原本一個個跟鐵塔一般的壯漢都紛紛將身上的貨卸掉、然後整齊有序地離開了停車場。
只留下最前面的年輕人帶著幾個模樣精緻的少年少女,列隊一般朝著前方走去。
在昨天開作戰會議的地方,這個年輕人停下腳步。
他開啟門,直接讓外面的陽光照進房間內。
房間裡,面色蒼白的黑色風衣男正一邊看著手上的報告,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你遲到了七分鐘,旁邊有位置,坐吧。對了,趙小姐、李先生、秦先生和秋小姐也請坐,那邊也有你們的位置。”
聽著他的聲音,最前面的年輕人毫不客氣地就坐在旁邊的寬大木桌上。
他拍了拍桌面,示意自己身後幾個人全部坐下來。
跟在年輕人身後的幾個男男女女對視了一眼,最後只能夠猶豫地坐在他的旁邊。
看著那個還在看檔案的人,年輕人聳了聳肩:“你還需要看這種東西?”
搖搖頭、他指了指遠處的那個男人,對著自己身邊的人說道:“記好了,對面那個是這次行動的老闆,你們可以叫他‘先知’。”
“這位不簡單的,”年輕人說道,“目前國內誰都能惹,就他和對策局不行,跟你們說也是省的你們之後鬧出什麼大問題,真到時候我可不會時候幫你們擦屁股。朝暮別的不多,渴望出頭、想要流量的人一抓一大把,我沒什麼閒心思幫你們處理腦殘的私人問題。”
聽著年輕人的話,他身邊幾個人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而是誠懇地異口同聲道:“安先生,我知道!”
然後他們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先知,再次齊聲說道:“先知您好,我們是這次參與行動的秦楚\趙曉莉\李義先\秋淮!”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們大概是有演藝基礎的,至少他們的聲音雖然全部聚在一起、但是卻出奇的有辨識度、很輕易就能夠讓人知道誰是誰。
聽著他們的問好,先知頭也沒抬:“寒暄姑且放在一邊,有一點是需要事先說好的。你們的安老闆應該跟你們說過,這次的活動雖然是個機會、但也很危險吧?”
放下手中的檔案,先知抬起頭、蒼白的臉正對著那四個人。
在場的四個人在被他的眼睛直視的時候,下意識都坐直了身體、繃緊心中的那根弦。
不得不說,先知本人的外形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跟他們四個這種精心包裝出來的“商品”還有些差距,但是也絕對稱得上優秀。
然而他最讓人奇怪的地方在於,那幾乎連化妝都掩蓋不了的蒼白膚色、和眼神裡宛如浩瀚海洋一般的澹漠。
在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看著的時候,在場的四個人都感覺自己並不是在跟一個人面對面、而是沉於深海之下,四面八方都是海水的重壓,遠處隱隱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儘管蒼白、但卻可能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如果等到靠近了看,或許這份希望也會變成……最極致的惡意。
平靜、詭異、冷漠,這就是先知給他們的第一感覺。
坐在他們旁邊的安見修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
他能夠理解現在先知的行為,如果他是行動的主導人,在競爭者“帶資進組”的時候肯定也得好好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