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摸了下他的額頭,這才發覺他正在發燒,納蘭天姿還真的被他給嚇了一跳。
“你發燒了!”她驚叫起來。
“是麼?”
蘭陵北畫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而後沉重地點頭。
“還真有些發熱,怪不得發冷,而且有點暈。”
“不舒服你就說出來啊!誰叫你硬撐著的?走——”
納蘭天姿拉起他的手,又說,“回房躺著,我讓人去找大夫來。”
他會發燒,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在那張美人榻上睡了一晚吧,這時候還挺冷的,特別是到了夜晚的時候。
而他竟然一晚上連條被子都沒蓋就這麼躺在那裡睡,存心想要她自責的吧!
“嗯。”
蘭陵北畫輕輕應了一聲,又說:“你別擔心,我這身子挺好的,燒退了就沒什麼大礙了。”
“誰擔心你了!我擔心我自己好不好,萬一讓皇上知道我害你生病了,他非把我拉出去問斬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皇上表面挺好相處的,其實為了你或是姬雲泱或是皇后,想至我於死地的心思還是有的!”
其實一開始她覺得皇上與她的義父很相似,只是這麼久的觀察,她才發現,像是很像。
但是蘭陵北譽是蘭陵北譽,她義父是她義父。
他們的性子完全地不一樣,他們的目光也差別很大。
對待她,也是不一樣的。
她義父雖然嚴肅,可在生活上還是特別寵著她的。
每每她把房間弄得一團糟的時候,是他耐著性子幫她把房間整理好,甚至是她的貼身衣物他也會好好將它歸回原位置。
那個被她稱為義父的男子,其實也就是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俊美男子,面具底下的那一張漂亮的臉,她雖然只見過一次,卻是永遠地銘記於心。
而蘭陵北畫終歸不是她的義父,與她也無任何的關係,必要的時候若他們幾人需要犧牲,她相信蘭陵北譽一定會先讓她犧牲的。
儘管看起來蘭陵北譽待她還是不錯的,可多少也是因為沾了蘭陵北畫與姬雲泱的光,更多的是因為容軒的關係。
“別胡說八道,我保你不管發生任何事情,皇兄都不會先拿你問罪!”
她若有罪,他願意全部頂了!
見她這麼想,蘭陵北畫心底有幾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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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房間裡,吩咐了小蝶去準備了一盆熱水,而後小蝶便急匆匆地去找大夫了。
她把汗巾擰乾,輕輕擦拭著他的臉,而蘭陵北畫自然也好受不到哪兒去,神色萎靡了許多。
抬手握上了納蘭天姿的手,輕聲地說,“天姿,抱我可好?有些冷。”
納蘭天姿只得將汗巾往一旁扔去,在他的身邊躺下,將他發熱的身子抱住,小臉埋在他的懷裡。
“一會大夫就來了,待喝了藥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蘭陵北畫這才低低一笑,果然讓她抱著就舒服了幾分。
自然也是伸手將她往懷裡一帶,嗅著她身上的幽香。
大夫來了又走,開了幾味藥,便讓小蝶跟著去抓藥,想著好似有些時候沒有見著東方子雅了。
納蘭天姿問道,“東方子雅哪兒去了?這幾天似乎都沒有見著他。”
“子雅”
還在發燒的蘭陵北畫微微一笑,因為發燒的緣故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緋紅,卻是將他染得更為嫵媚與風華。
“子雅想來是被夜翡給嚇著了吧!這些日子夜翡對他可謂是窮追不捨。”
斷袖之癖!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