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君呵呵笑,“大不了我免費請你,嗯,請你吃根魚骨頭好了——”姐君的筷子在菜盤裡攪了又攪,終於找到一根形狀“完美”的魚骨夾到妹懿的碗裡,“來,不用客氣!”
望著那惡形惡狀的魚骨頭,妹懿一股酸水湧上喉嚨,噁心的感覺直接上頭。她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快速地衝向廁所的方向。
結果在姐君邪惡的笑聲當中,妹懿噁心足了大半夜,不要說是飯了,就是連口茶水都沒有喝。
“你,在這裡幹什麼?”妹懿從廁所裡出來,抬眼就看見姐君端坐在客房的床頭,手裡還翻著一本雜誌。
“看笑話啊!”姐君悠悠然然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妹妹,“看一個終於玩出人命來的傻瓜啊,好好笑噢,呵剛。她把手裡的雜誌往床上一扔,”你真的當我是白痴啊?這麼明顯的懷孕症狀我會看不出來?否則你倒是來告訴我你什麼時候長那麼多肉,又什麼時候腸胃變得這麼糟糕的啊?“
“啊噢——”妹懿聳聳肩,也不否認,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
“有多久了?”姐君看著她。
“五個星期!”
“誰的?”
“幹嗎?審我啊?”妹懿冷冷道,蜷起修長的雙腿,又長又直的黑髮好像一匹發亮的黑緞披在身上,看得天生捲髮的姐君好生嫉妒。
“對啊,就是審你啊!你打算做未婚媽媽的話我可沒有接受野種外甥的厚臉皮!”
“你這張毒嘴,家明為什麼不好好管教你?”妹懿受不了地翻翻眼皮。
“叫姐夫!”姐君差點想過去掐她的脖子,“你跟他沒有這麼熟,叫姐夫就可以了!還有,不要扯開話題!”
“就是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真的想知道啊,想知道拿五十萬過來我告訴你!”妹懿哼一聲,鼻子翹得比眼睛還高。
“不說是吧?行!”姐君從床上跳下來,徑自往外走,“這麼多年以來,你是第一個挑戰我的本行專業的,厲害!”
妹懿的嘴張了又張,終於在姐君走到門口的時候叫住了她:“喂!”
到底還是要向她低頭的吧?姐君得意洋洋地想著,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張狂的笑容甚至連掩飾都懶,“什麼事啊?”低頭吧,懇求我吧,雖然我還是不會答應的,但是——哇!勝利的感覺太美好了!
“你的腿毛過長了,這樣都敢穿短裙,你的神經還不是普通的粗哎!”
笑容凝結在姐君的臉上,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去死吧!”
猛然甩上的門隔住了妹懿誇張的笑聲,姐君忿忿離去。
“顏姐,你的咖啡——”娛記張捏著咖啡紙杯走到顏姐君出身旁,兩眼卻盯著她那雙修長美麗的腿,“你的,嗯。你的腿怎麼了?”
哪!人人都有刮腿毛刮傷自己腿的時候,不過把自己的腿當做自己的敵人這樣狠狠刺得下手去的人想來是不多的,姐君決定把這件事情列入自己的隱私檔案裡。
“說起來真是辛苦啊!”姐君一聲長嘆,“你們都知道我昨天去採訪那個最難採訪的什麼什麼了嘛,但是那個什麼什麼傲得跟個什麼似的,不讓採訪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放什麼什麼出來咬我!靠!我們做記者的當然是有麻煩要上,沒有麻煩製造麻煩也要上嘛,所以我一跳兩跳躲過那些什麼什麼,誰知道那個什麼什麼除了養什麼什麼還種了一院子的什麼什麼,害得我美美的腿都被剖傷了!”她七情上臉,“說來我們做記者真是辛苦啊!”
雖然沒有人聽得懂她所說的什麼什麼是什麼,但是最後那句感嘆是大家的共同心聲,於是群起響應:“是啊,是啊!真是辛苦啊!”
“……噗!”經過編輯室門口的林家明一口咖啡直接往前噴出去。
“林工,怎麼了?”同行的是剛剛進來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