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點點頭,陸昭然總算是明白了事兒,道:“您是長房嫡子,又是他大哥,就算是有些人已經被他收歸己用了,也不敢對你不敬,若是真有不長眼的,你只管命人打,我帶來的侍衛也有二十人,各個都是好手,足夠大舅舅用了!”
陸昭然鄭重地點頭,道:“你放心,我知道這叫敲山震虎,殺雞儆猴!”
白木槿笑了笑,道:“更要讓其他人看看,陸家長子,絕不是任人欺凌的,你要打就要往死了打,決不能手軟,這些背主的人,沒必要與他們將什麼情面和仁慈!”
“這……會不會太狠了點兒?萬一人家說咱們苛待下人怎辦?”陸昭然倒也有所顧慮,畢竟陸家對待下人一向還算寬厚,沒有大錯是輕易不會動刑的,更別說打死人了。
白木槿面色變得嚴厲起來,道:“大舅舅此話就錯了,這些人就是看你寬厚才敢欺負你,你偏要讓他們見識一下,背主的下場,這樣以後看看還有誰敢生這樣的歪心,還有……不打死一個兩個的,他們也不知道害怕!”
“槿兒說的對,不要和他們將仁慈了,若是咱們真的落到了陸兆安手裡,那些狗奴才可不會手軟,否則咱們怎麼會被軟禁起來,真是欺人太甚
!”秦氏倒是有股子殺氣出來,平日裡看著柔順的人,真到了節骨眼上,一點兒也不含糊,難怪陸老夫人會相中她當兒媳婦兒。
白木槿欣慰地點點頭,道:“大舅母這話就是了,現在不是講仁慈的時候,對待忠心耿耿的下人,自然要將情面,對於這種狼心狗肺的,就千萬不要心慈手軟,否則就是對自己和親人的無情!”
陸昭然總算下了決心,道:“好,就按照你們說的辦,真遇到不長眼的,就打死作數,還有別的嗎?”
“去掌握好陸家的府庫和賬目,謹防他們趁亂奪財產,還要看好自己的院子,所有的吃穿用度都要自己仔細地查驗,不能再有人被下毒了,待會兒瑞嬤嬤就會回白家,再找些人手過來,我的人絕對信得過!”白木槿道。
三個人都點點頭,這個危機存亡的關頭,必須要小心再小心。白木槿接著道:“除了這個,大舅母和表姐,我們三個人要輪流盯著外婆那裡,我總覺得陸兆安將外婆的屋子弄得那麼嚴實,定然有什麼目的,千萬不要給他可趁之機,只要他沒達到目的,外婆就暫時安全!”
“這個你放心,我就算不眠不休,也會守著母親的!”秦氏堅定地道,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上這麼好的婆婆,比她親孃對她都要好,只要她和陸昭然之間鬧彆扭,她維護的定然是自己,百分百的信任她,關懷她,從不肯讓她受委屈。
這份恩情,她就是拼了命也要報答,怎麼能讓人害死她的母親呢?
白木槿抿著嘴,道:“反正大家都辛苦一點兒,還有……外婆院子裡,大概現在沒什麼值得信賴的人了,誰都要防著,無論是煎藥還是吃食,我都會讓鴛鴦和喜鵲輪流盯著,除了她倆和瑞嬤嬤端來的吃食,誰的都不許給外婆吃!”
三人又是點頭,已經著了一次道,總不能還做第二次傻子。白木槿眼睛一眯,道:“外婆身邊的紫蘇,早就是陸兆安的人了,上回……那個黎蕊就是她弄死的,這件事只有我和青雲表哥知道,只是怕你們擔心就沒說!”
“你們怎麼這樣糊塗,不早點兒說,否則也不會沒個防備啊!”秦氏怨怪道,對這兩個聰明孩子,辦了這件糊塗事兒實在有些不滿
白木槿也慚愧地道:“當時也只是怕打草驚蛇,想透過紫蘇來找到陸兆安作惡的證據,好一舉扳倒他,哪知道竟然給了他下手的機會!”
陸菲媛才拉了拉秦氏的衣襬,道:“您就別怪表妹了,她也是出於長遠考慮,都是二叔,簡直一點兒人性也沒有,雖然他不是祖母親生的,但好歹也是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