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
他原本並未想好要不要答應。
可是現在,盧梧枝看著阿柿:“我聽他們話語中的大蛇,很像我此前求而不得的金白幼蟒。你陪我一起去,若真是那種蟒,待我將它抓到,就訓好了送給你玩。”
聽了盧梧枝話,小娘子的眸中閃過意動,但卻猶豫著,沒有出聲。
看到她的這個神情,盧梧枝於是又向她傾了傾身:“這事我原不想早說……我之前收到過一個訊息,就在離祖地不遠處的一個莊子裡,住著一個曾在盧府做事的下人,可能知道我出生時的一些事情。我之所以決定將去看蛇的事應下來,也是想藉著這次機會,不惹人注意地去同那下人見一見面。你答應過我,會陪著我,查出我的身世。”
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帶著股脆弱的可憐:“唯獨此事,我不想一個人去查……”
“好了,我知道了……”
垂下頭的小娘子聲音也很小。
聽到這句話,盧梧枝猛地盯住她的眼睛,壓著語氣中的雀躍確認道:“你願意陪我去了?”
“嗯。但是我不知道陸小郎君那兒……”
小娘子期期艾艾的話還沒說完,忽地,外面的屋門被推開了。
聽到五毒珠串的碰撞聲,小郡主連忙做出了慌張的樣子,急急地就想要從盧梧枝的床榻上起來。
盧梧枝卻一把就將小娘子的手腕扣在了他的枕邊,對著向他走近的仙姿小郎君懶懶扯開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門關著,表哥卻不請自入,只怕有些太過無禮了。”
少年淡淡同他對上視線,可卻似乎並沒有將他看進眼中。
“我聽你病好,便急來探望,的確忽了禮數。”
他的聲音靜得聽不出情緒,整個人彷彿一塊被清水沖洗到毫無瑕疵的剔透冰晶,很涼,卻又幹淨漂亮到想要讓人將它握住,看著它一點點在手中融化。
眼睛掃過盧梧枝按在陸扶光手腕上的手,少年垂下烏黑的眼睫,拂塵般地伸手在他的手臂上碰了碰,盧梧枝那隻手的整條筋便全麻了。
在盧梧枝震驚的目光中,少年順勢將床榻邊的小娘子摟起到了懷中。隨後,他抬起那對平靜的瞳眸,看著盧梧枝:“既然表弟無恙,我們也該告辭了。”
盧梧枝的手臂仍在顫著,他如果有爪子,鋒利的尖爪必定已經十根盡現。
眼看毫不知情的阿柿就要被他矇騙過去,他大聲揭穿道:“你暗算我!”
緊接著,他看向阿柿:“他剛才避開你,傷了我的手臂,我的手現在還使不上力!”
“因為他的那隻手還想要留住你。”
少年修長的手指慢慢在小郡主的後背撫弄著,“他已經藉著生病,霸佔了你許多天。”
小郡主因為他指尖的緩緩下滑而輕咬住了牙尖。
她應當推開他,但又有點捨不得,便只是嬌嬌地小聲發著脾氣:“明明是你總不在,我想找都找不到你。”
少年聽後便笑了。
對上小娘子微微睜大的圓眼睛,因笑而美到絕倫的少年輕輕吻上了她的額心。
“對不起。”
他向她承諾:“以後不會了。”
他可以心甘情願被她束縛著沉進泥潭。
可禁錮住他四肢頭顱的金鍊,也一定要緊緊地纏在她的身上。
她也許把他也當成了那些可以由她隨意飼養玩弄、然後便丟棄一旁的玩物。
但她錯了。
他可不是另一個吳紅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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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日開始,少年便與以往更加不同了。
他變得完美極了。
完美到甚至有些過分。
知進退,有分寸,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