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親王越發可憐的看著他,但顧景雲並不為所動,除了寶璐和安安,誰這樣看他都沒用。
直親王很想把三弟拉出來揍一頓,是誰說顧先生自從有了閨女以後心就變得柔軟很好說話的?
他覺得還是這麼硬心腸。
東風和南風端著早食上來,直親王見顧先生還是沒有軟化應承的意思,便洩了氣主動道:“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讓先生幫我說說情,將到戶部練改到兵部。我,您是知道的,我的算學一直不怎麼好,本來就頭疼賦稅錢糧之事,再去管這些事不僅是浪費我這個人,也是浪費戶部諸位大人的時間。”
“在兵部也要學錢糧調集之事,別忘了,行軍打仗往往是糧草先行,你想到兵部去,也得先學會戶部的本事。”顧景雲拿起筷子,撿了個饅頭道:“皇帝只有你們兩個弟弟,幫手本來就少,他自然不會把你們放在不合適的位置上。”
直親王眼睛一亮,“您是說我最終還是會去兵部,我只是先去戶部學習?”
“我什麼都沒說。”顧景雲開始用早飯。
直親王卻差點蹦起來,他看著顧景雲傻樂了半天,最後也拿起筷子來用早飯。
最大的一樁心事放下,直親王的胃口好得很,小竹簍裡的小饅頭竟然不夠吃了。
顧景雲的筷子頓了頓,問道:“你不是在宮裡用過早飯了嗎?”
“是啊,但母后一直在我耳邊叨叨,我只求趕緊出宮來,哪裡還有心情用早飯啊。先生,您家裡的饅頭真好吃,又鬆軟又勁道,比宮裡做的還好。”
顧景雲見小竹簍裡只有兩個小饅頭了,而他們家的饅頭每一個都只有三指大小,根本不經吃。
見直親王還要伸手,他便幽幽的道:“太后娘娘讓你來我這兒不是讓你來替陛下盡孝的。”
“我知道啊,您也沒比我年長几歲,要盡孝起碼得等到四十年後,所以先生,母后到底叫我來您這兒做什麼?”
“相親!”
直親王手一頓,胃口瞬間大減,也不吃了,放下筷子無奈的道:“怎麼連先生這裡都有姑娘給我相親?”
顧景雲滿意的拿起小竹簍裡的饅頭,慢悠悠的吃起來,簡短的回答道:“是我太太的學生,不過她現在也是清溪書院的一位先生。”
“咦,她在清溪書院任教?”直親王總算是有了些興趣。
顧景雲微微頷首,“對。”
他想了想寶璐對她的評價,道:“她的史學很好。”
直親王若有所思,“母后知道這點嗎?”
“自然。”
直親王轉了轉眼珠子,“難道父皇和母后還能允許她嫁給我後繼續到清溪書院任教?”
“太后說看你們小兩口的決定,她不干涉。”
直親王摸著下巴低低的道:“那我的王妃豈不是跟師母差不多了?”
顧景雲眯起眼睛看向他。
直親王打了一個寒顫,衝他嘿嘿一笑道:“既然是母后吩咐的,那我去見一見好了。”
見先生臉色變淡,直親王努力的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沒敢問那姑娘會不會武功。
等到黎寶璐抱著安安出現,太陽已經蹦出來老高,一行人才出巷子口聆聖街的熱鬧便鋪面而來。
端午的慶祝活動還未過去呢。
“今日她們那一班同學在金海湖邊聚會野炊,所以我們也去金海湖,到時候我把鄭丹帶過來和直親王見一面就行。”黎寶璐戳了戳顧景雲問道:“你和直親王說了我們這次是要去相親嗎?”
顧景雲抱著安安讓她不至於從車窗掉下去,聞言點頭道:“說了。”
“倒是難得,他竟然沒跑。”黎寶璐不由嘀咕了一句。去年是直親王相親的高峰期,太后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