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無所不答。”
“你說過無所不答的,可不能反悔啊!”
“好姐姐,別刁難好不!
“好,聽著,你對蔡文昌的事,有何高見?”
聽到蔡文昌三字,另一例的白衣龍女一驚,怔怔地轉頭注視著兩人的面龐沒做聲。
施玉英臉色一整,嘆口氣說:“小妹感到,他並非真正的壞人。”
“你怎知道?”小娟迫進一步問。
“小抹不敢瞞姐姐,他曾在小妹房中養了三天傷。不要財物,不侵犯深閨弱質,經過月來風波兇險,小妹感到人間確有可惡可殺的壞人;但絕不是他,小妹深信,他是個值得人家尊敬的好人。”
白衣龍女大吃一驚,蔡文昌在施玉英香閨中養傷三日?奇聞,怪事!她忍不住插口問:“玉英姐,可是真的?”
“半點不假。”小娟答。
“哼!姐姐象是知道呢!”玉英訝然問。
“確是知道,你說對了,蔡文昌不是壞人。”
“但他的行為……”白衣龍女又插口。
小娟淡淡一笑,笑得很甜,很媚,掠了掠鬃角,低
“他的行為值得崇敬,上次石門棧道的事,他熬費苦心,我們起初都冤枉了他,他身受玉英姐活命大恩,念念不忘,早已決定護送玉英姐返川。在長安趕走厲參政,替玉英姐奪回宅第,便和黑鐵塔決定暗中隨行,先自行引走江湖兇冠下洛陽。豈知邙山一戰,幾乎計成空餅,黑鐵塔受重傷,他自己也幾乎丟掉性命,至今身中奇毒,性命可慮。為了玉英姐,他毫無怨憂,單人走近路先期到達漢中府等候,那夜他從鷹爪周誠口中知道資訊,五內如焚,星夜趕赴埋伏之處,拋頭顱灑熱血為的是酬恩,他仇人滿天下,不敢公然出面護送,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寧可被人誤會辱罵,用心良苦。”
“小娟姐,你……你怎……”白衣龍女驚問。
“好姐姐,天哪!你果然知道哩”玉英也驚叫。
小娟徐徐站起,微笑著說:“那天,你們只看到了他渾身血跡,看到了滿臉兇狠目光,但只有我,看到了他灑滴英雄淚,英雄有淚不輕彈,只緣末到傷心處,我相信,能看到他流淚的人,第一個該是玉英姐,第二個是我。哦!我該走了,他仍在後面追隨,有家父出面護送,他還不放心哩。多久沒見他了,我似乎有點擔心。”
她急步離開,飛身上馬,大叫道:“爹,女兒先走一步。”
“好,丫頭。”方嵩遠遠答。
說是先走,她該往南,但卻向北往回趕。方嵩一把拉住驚愕的無雙劍,低聲笑道:“別理那野丫頭,她有她的事,等會兒我告訴你,總之,你準備高興就是。”
白衣龍女突然躍起,也退回坐騎。
玉英卻合掌仰面向天,喃喃低語道,“天保佑他,我沒看錯人,我沒看錯人……”
嚴格的說來,整條南棧道最險處還不是劍閣一段,但劍門山的劍門關,卻是入蜀一條最險關隘,門刻兩座,叫大劍門小創門,端的一夫當關,方夫莫開,不愧稱天下第一雄關,當年蜀大將軍姜維在這兒屯兵,關中的兵才不敢越雷池一步。
從南看到門關,似乎沒有什麼了不起,山勢並不險峻,左面絕壁,右首是懸崖,掛著一條小河,如此而已。但在關北往南看這座關,地勢直削上拔,古道曲折盤旋而上,必須向上攀越,三座峰頭如同天神殿,中峰如屏立,左右兩峰稍拱,看不到關門,關門掩在左峰與中峰間,旁臨一條不可攀不可渡的小河流,站在下面往上看,似乎有三個巨靈俯身下塵,令人目眩神移,舉步維艱,如果有人向上爬,只消丟下一枚小石,也可將人擊斃。
文昌在人群后面五六里跟進,距劍門山還十來裡,他不走了,明知施家一行人定在劍州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