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白馬,一個多月後便已經能站起身來了,現在更是矯健如昔,每日卻不離盧老根家的破院子,晚上也仍然站在風小天的身旁休息,而且也是水草不進。
春生很喜歡這匹馬,還專門跑到野外割回很多青草,只是這白馬卻是根本不搭理,一心一意地守護著自己的主人,盧家人驚奇之餘,也很是驚奇,更是覺得這一人一馬皆非凡,便更加地悉心照料。
每日給風小天擦臉,看著風小天發呆更是成了春紅每天必做的功課,為此春生不知取笑了多少車,春紅也是不改初衷,依舊一如既往的照料這不省人事的年輕人,說來也怪,那白馬對別人都失敗不假辭色,唯獨對這春紅很是親暱,氣得想騎它而被摔了好幾次的春生直罵是色馬。
也因為這白馬從不出門,而且盧老根家也少有客人來,所以,整整半個月了。盧家村的其他村民竟然都不知道盧老根家裡多了一人一馬。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一場秋雨下來,天愈發的涼了。
日至中天,盧家的破屋內,一家幾口都在,一個個愁眉苦臉的,盧大柱更是抱著頭蹲在屋門口,滿臉的痛苦之色。
“爹,孃的病越來越重了,這幾天都開始咳血了,到底該怎麼辦啊?”春紅帶著哭音問道。
原來這些天天冷了,而春紅的娘感了風寒,加上原本體質孱弱,竟然是臥床不起,找村裡的赤腳醫生抓了幾服藥,卻是無濟於事。
“唉,這幾日天冷,打漁已是越來越難,便是餬口已經不易,你娘病重,必須找城裡的大夫,可是城裡的大夫看病要銀子,咱們現在哪來的銀子給你娘看病啊?”盧大柱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他說的也是實情,家裡生活本來就很拮据,雖然爺孫三人每日勤勞捕魚,可是苛捐雜稅還是壓得他們一家喘不過氣來,常常是有了上頓沒了下頓,自然也不會有多餘的銀子給春紅娘看病。
“要不要不”盧老根看了一眼院子裡昂首挺立的白馬,吞吞吐吐地說道,雖然沒說出來,但是其中的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第一百七十七章 盧七
“賣馬?這恐怕不行,畢竟這是有主之物,咱們就這樣將馬賣了,於理不合啊!”盧大柱搖了搖頭說道,他生性篤誠,卻不肯做這等佔人便宜的事情。
“唉,爹何嘗不知這不行,可這也不是沒辦法嗎?”盧老根長嘆一聲說道。
“那也斷然不行,不然這位小兄弟醒來,我們怎麼向他交代?”盧大柱卻是堅持不同意。
“唉,那好,可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啊?你媳婦的病總不能不管吧?”盧老根也覺不妥,便不再堅持,只是除此之外,再無良策。
“爹,要不我去找下盧七吧?”盧大柱站起身來說道。
“找盧七?大柱,你不是瘋了吧?你不是不知道那盧七的為人,他可是吃人不吐骨頭啊,再說,那盧七在就對咱家春紅有賊心,你去找他,那不就是與虎謀皮嗎?”盧老根趕緊阻攔道。
“可不找他,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看著春紅她娘就這樣病倒在床上吧!”盧大柱也是無奈地說道。
“唉!可你借了那盧七的高利貸,又能如何去還啊?”盧老根問道。
“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治好春紅她孃的病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盧大柱說著,出了屋門,直奔盧七家去了。
原來這盧七是本村的一個惡霸,仗著有親戚在城裡做官,而且在村裡做了里正,養著幾個爪牙,一向耀武揚威、欺壓良善,放高利貸、逼要租稅,村裡人是怨聲載道,可是懾於對方的實力,人們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春紅是盧家村裡最漂亮的姑娘,那盧七早就眼饞不已,多次向盧大柱提及求親之事,可是每每被拒,這盧七對盧大柱早就是懷恨在心,這次去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