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榮只得無奈地打電話給陸漸紅,此時的陸漸紅剛剛與安然吃過晚飯,這頓飯是洪山的家鄉菜,提到這個,不得不提一提張榮強,這小子就是陸漸紅肚子裡的蛔蟲,特意從洪山那邊招來了廚師,可以說,這個廚師是專門為陸漸紅所準備的,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張榮強的成功並不是偶然。
接到容榮的電話,陸漸紅這才想起來昨晚跟她提到過這事,便讓她把電話交到保衛人員的手中。
保衛人員儘管已經聽到了陸漸紅的聲音,得到了他的確認,但仍然不依不饒地不予放行,一定要等到陸漸紅回來當面確認,畢竟他們負責保衛的是市委書記,是絕不允許有萬一這樣的情況出現的。
幸好陸漸紅在接到電話之後,便趕了回來,安然當時還在笑陸漸紅怎麼變得神神叨叨的,也相信看相這些東西,看來當官也是很有壓力的。
陸漸紅告訴她,其實這也不奇怪,雖然官員都是唯物主義者,但是很多官員甚至不乏高官,私下裡都相信這一套,比如什麼專案開工的日期和時間啊,節慶日的安排啊,甚至於逢人事調整啊,都會求一求拜一拜,這種不良之風早就存在了。
安然對此毫不客氣地指出,當官當到連這個都相信,估計也差不多到頭了。
趕回到住處,四人仍然站在門前,陸漸紅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無花,是個年紀與容榮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女人,不過眉宇之間倒確實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意,第一印象不錯。從陸漸紅接到電話到趕回來,前後大約有四十分鐘,這位大師倒是沒擺什麼譜,沒有拂袖而去,也不知是她心胸寬闊還是受了容榮之託。
讓保衛放了行,一行四人進了客廳,容榮雖然沒有見過安然,但是陸漸紅臥室的床頭便擺放在安然的照片,是以一眼便認了出來,暗道好美好有風度的女人,客氣地打了招呼,又斟了茶水,這才介紹道:“陸書記,陸夫人,這位便是我提到過的無花大師。”
安然睜大了眼睛去看,她做生意這麼多年來,從未迷信過這些,她也從不相信這些,不過人既然已經來了,對方也是氣度雍容,感覺不錯,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麼不敬之意,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陸漸紅笑道:“容姐向我提過兩次無花大師,今日得見,果然是氣度非凡,失敬失敬。”
無花微微笑道:“陸書記有禮了,其實無花也就是凡塵俗人,不敢擔當大師之稱,只不過是對面相之術稍通而已。”
“大師過謙了。”
無花淡淡道:“面相一說,有人認為是無稽之談,有人疑之甚多,相術作為一種流傳下來的古老經驗學,爭議頗多,信與不信,全在被相者的一念之間,正所謂相由心生,好面相也好,差面相也罷,只是先天的運氣,後天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陸漸紅原本認為無花是一個江湖術士,想不到她說出來的話更趨於哲理,笑著道:“大師所言極是。”
安然在一邊聽著陸漸紅文縐縐的話,心頭不免覺得好笑,卻見無花目光在她臉上淡淡一掃,道:“這位女士額頭光潔明亮,大福大貴之相,不過眉毛略顯雜亂,無花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女士功業有成,處於矛盾之間,此類患得患失之相。”
安然心中一動,略略挺直了身軀道:“求大師詳解。”
無花卻是微微一笑,道:“相術也只是根據人的氣運作出的一種分析推斷,此時准以後未必還準,無花剛剛說了,相由心生,心在你身,這與後天努力異曲同工,正所謂天機難測,若是非要說個明白的話,大抵是你有一個拿捏猶豫的決定。”
安然心道,絕了,不過她也曾聽人說過,其實相面和算命差不多,都是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怎麼理解都行,最有名的例子便是三個人進京趕考,找了同一個算命的,算命的只豎起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