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的綠色光點,讓他的柺杖變得圓潤細膩,幾片綠葉從柺杖上長了出來。
他的氣勢比起萬丈紅雲差了許多,可這時靈隱寺彷彿抖了三抖,幾十個大大小小的頭顱被丟了出來,都是剛才出醜的和尚。接著一個長著長耳朵的女人被人一掌轟出,她的肌膚裂開,七竅連同身上的裂口濺射漫天的血霧,卻還努力護著幾個懵懂的孩子。
女子在地上撞了十幾下,渾身骨頭都碎裂了,可她跌爬滾打著,把孩子挨邊翻看了,發現沒事才暈了過去。
歐陽休冷眼看著這些,等女子昏迷了才檢查了一下:“老禿驢留手了,他沒敢殺人。”
“嘁!”白眸顛道人很失望地啐了口唾沫。
很快恢復了平靜,唯獨山崖斷裂的鋒利缺口,還有被重水沖刷得寸草不生的土地訴說著曾經經歷的一切恐怖。靈隱寺的佛光早就消失不見,沒了佛光映照,以往宛如聖地的靈隱寺彷彿普通的山間小廟,露出冷風沖刷的斑駁痕跡來。
Duang,Duang,Duang。隨著幾聲晚鐘悶響,靈隱寺的大殿外聚集了數以千計的和尚,他們盯著大殿塗成亮金色的門,耐心等待著,但是從傍晚等到黑夜,再從黑夜等到清晨,也沒等來召集他們的那個人影。
“散了吧,佛主說讓你們都散了。”隨著赤紅鑲金的袈裟剪影,眾和尚依次散開,各回廂房不提。
文町佛在殿內看著他們散開,瘋狂摔打了大殿內的一切,連同金剛的雕像,羅漢的雕像,甚至幾個菩薩的雕像都被他砸碎了,變成一塊塊散發誘人光芒的碎金。他揮拳砸向中央的如來雕像,驀然讓自己停頓下來,雙手合十說了聲:“阿彌陀佛,文殊僭越了。”
不是文町佛,他自稱的,是‘文殊’。
屏退眾和尚的紅袍大師從一旁走出,彷彿沒聽見他說了什麼,只是低頭等待文町佛的怒氣過去,方才問了:“此次我佛門聲名一落千丈,要是再有人把這件事傳揚出去,怕是。。。。。。”
“傳揚出去就是斷我佛門根基,他們也怕我等拼命。”
“可是已經打上山門了啊。”
“打上山門是打上山門,徹底翻臉是徹底翻臉,不是一回事情。”文町佛的臉色古井無波,彷彿剛才暴怒的不是他自己一樣。他的眼眸閃著深邃的略帶紫色的光,低聲說:“惹了眾怒,被打上山門就是活該,本座生氣的不是這件事情。”
“那是?”
“本座氣惱的是被人擺了一道!”文町佛怒不可遏:“打從那個出版社,對,就是出版社。打從那東西出現了,本座就知道阿古是儒家的逆鱗,是個火藥桶。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是熊無纓能夠殺掉的?咱們被人擺了一道,被當了替罪羊!是有人想殺阿古,本座也想,可本座還沒動手!”
“阿彌陀佛。”紅袍老和尚喊了聲佛號,臉上也出現了怒火。文町佛說沒動手,那自然是沒動手了。那麼問題出來了,到底是誰想殺阿古,是誰擺了他們一道?
他閉上雙眼,一道玄奧的氣息就衝了出去,稍後猛然打了個哆嗦,噗呲噴了兩米長的一口鮮血出來。“惡蜈不見了,我的佛念被人破除,惡蜈沒這個本事!”
“那就是還有幕後黑手了!”
文町佛盤算了半晌,冷聲說:“咱們已經被人笑話了,不能再多個笑柄出來,這個黑鍋是背定了。吩咐魔佛一門,暗中追查惡蜈的下落,查出幕後黑手就宰了他,另外派出幾個高手出去,殺掉阿。。。。。。不能動阿古,這小子太古怪,如今他不只是儒家的逆鱗,也是除了咱們之外所有人的金山了。派人殺掉熊無纓,我就不信了,他會為了一個死人再付出濤天的代價!”
“尊佛旨。”老和尚驀然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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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