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日夜操勞,長年奔波,掙下若大家業,為的是誰?還不就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這些後輩們?我們兄弟姐妹五個,拉扯大多不容易!想來,父親佝僂的身子又彎下許多了吧!頭上的白髮又增添了不少了吧!自己又怎忍心讓父親在晚年中遭此一劫呢?”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譁,接著一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衝進來,後面跟著表情嚴肅的人民軍第三軍軍政委雷明,外面楊誠志的警衛全被繳了械,反身面對牆壁站著。
楊誠志慢慢站起,深嘆一聲道:“這樣也好!省得我左右為難了!也不用受良心的譴責,或是違背自己的意願了!”他早在接到軍部令其去開會的命令後,就已料到這種結果。其實,他還有點期待這種結果的出現呢!他沒有因為父親楊天的密信而起事,也沒有去參加軍部的會議,既是在左右為難的決策中,也是在消極的逃避中。
雷明無限惋惜道:“楊師長!對不起了!這不是你的錯!從你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中,我會公正地為你寫報告的,相信林主席也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處理的。”
楊誠志走出房間,仰頭望向灰色的天空,道:“這已不重要了,許多的事情有時命中已註定,它不關乎某人的個人努力與意願。”然後他又懇求道:“政委!此事不關那些警衛的事,也不關第10師任何人的事,我並未把此事向任何人透露,不然,政委這一點點人是進不來的!”
雷明點頭承認,他把手一揮,道:“把他們都放了吧!現在第10師暫由副師長陳英光負責,就交他處理吧!”
處理完楊誠志與第10師的事,古華將軍就接到孫定軍已到指揮部的報告,他連忙整好軍裝,大步流星地出到大廳迎接。
“孫部長!一路辛苦了!”古華熱情迎上問候。
“古軍長別來無恙?”孫定軍風塵僕僕,滿臉的塵土掩飾不住他焦慮的眼神,客氣道。
“裡面請!”鬆開與孫定軍緊握的手後,古華側身讓道,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孫定軍毫不客氣,顯是一路趕來,極是疲倦,他邁進大廳,徑直坐下,端起一杯不知是誰殘剩的茶水,“骨碌骨碌”大口喝下。解渴後,他伸手拭去從嘴角漏出掛在兩邊的水珠,莫可奈何道:“我已不是部長了!請古軍長不要再這樣稱呼我了!”
古華忙道歉,笑道:“在下健忘,倒忘了孫部長已是第二軍軍長,併兼任南寧防禦作戰指揮部總指揮之職,現手握重兵,與部長相比,各有威風啊!”
孫定軍苦笑道:“古軍長莫取笑我了!我這個第二軍軍長手上現沒有一兵一卒,是一個光桿軍長,怎能與你這第三軍軍長相比?”
古華想想亦好笑,故作正經道:“孫總指揮怎說也是我的頂頭上司啊!豈是光桿司令?自我而下,何人不受孫總指揮調遣?”
孫定軍瞟一眼古華,認真道:“既然古軍長如此說,我這南寧防禦作戰指揮部暫時與你這雷州半島作戰指揮部合二為一,如何?而你這指揮部也要借我一用,怎樣?”
古華暗忖:“這不是在試探我吧?發生許侖之事件,上面定對任何人都抱著懷疑的態度,現在自己怎也得表表忠心的!”於是,他忙大度道:“看孫總指揮說的,孫總指揮想咋樣就咋樣,古華無不聽命從事。”
孫定軍故作隨意,實則一直在緊張地偷偷觀察古華的表情,見其爽快答應,遂滿意地點頭,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放下來。
在他臨來雷州半島時,他曾向林逸建議,讓古華接任南寧防禦作戰指揮部總指揮之職,而自己則甘願屈居其下。他的理由是古華一直在一線作戰,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此時正需拉攏人心之時,對手握重兵的各將領,怎也得采取一些提升、恩賜等手段的。
但當時,林逸明確否定了他的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