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雁門關。
“殺啊!”
“攻破雁門關,殺進洛陽!”
“只要越過雁門關,漢人的女子,財物都是我們的。”
鮮卑、匈奴的百長、千長們大聲鼓舞著,催促著。
猶如附蟻般,匈奴、鮮卑士卒舉著簡易的雲梯,進攻雁門關,似乎大地都要顫動幾分。
黑壓壓一片。
雁門關城牆上,嚴陣以待的趙雲,略顯稚嫩的面色此刻嚴肅冷靜,沉著指揮士卒守衛城牆。
落石、箭雨、火油、滾燙的金汁、開水,不停的傾瀉而下,進攻的匈奴、鮮卑士卒發出陣陣淒厲慘叫聲。
整個雁門關城牆上下血腥、腥臭,屍體遍佈關下,廝殺聲震天。
關外,遠處。
南匈奴單于於夫羅以及鮮卑的首領魁頭面色有些難看的看著彷彿送死般前赴後繼的匈奴士卒與鮮卑士卒。
“該死的漢人,竟然在如此陡峭、狹窄的地方修建關卡,讓我鮮卑兒郎折損如此嚴重。”
“若擊破雁門關,定馬踏黃河,擒了那漢家皇帝!”
魁頭滿臉漲紅,驚怒道。
同樣面色不好的南匈奴單于於夫羅,聞聽魁頭的話,看了那年輕氣盛的魁頭一眼,倒是並沒有說什麼。
魁頭年齡不過十七、八歲,就是一個心高氣傲,年輕氣盛的草原年輕人。
若不是魁頭是鮮卑單于和連兄弟之子,根本不配與他站在一起。
不過,南匈奴單于於夫羅卻也不欲得罪其。
於夫羅放眼向著鮮卑、匈奴士卒進攻的雁門關看去。
卻見,雁門關依山而建。
峰巒疊嶂、山崖陡峭。
整個雁門關端是易守難攻,狹隘,儘管鮮卑、匈奴聯軍人數達到十五萬,但是數量優勢根本施展不開。
往往,前軍擁擠著,扛著簡易雲梯前去攻城,中、後軍只能在後面站著不動看著,等待命令前衝。
但是,終究雁門關地勢不開闊,鮮卑、匈奴士卒太過密集,每時每刻都有大量踩傷。
看著這一幕,南匈奴單于於夫羅眼皮急跳,盡是陰霾。
相比於心情沉重的南匈奴單于於夫羅以及魁頭兩人。
此刻,雁門關城牆之上的守軍卻顯得很輕鬆了。
雁門關本就是雄關,易守難攻,關內守軍足有六、七萬,皆是精銳士卒,而鮮卑、匈奴士卒裝備不行,攻城器械也不行,只有簡易雲梯、箭矢,別說十五萬聯軍,縱然三十萬大軍聚集,攻城也不能對足有六、七萬守軍的雁門關造成什麼威脅。
因此,趙雲並不驚慌,沉著指揮士卒守。
讓落石、箭雨、火油、滾燙的金汁、開水,不停的傾瀉而下對鮮卑、匈奴士卒造成巨大傷亡。
“殺啊,攻破…”
“噗呲!”
一個南匈奴勇士,登上雁門關,還不待說什麼,一杆大戟破空而來,直接洞穿其腹部。
鮮血瞬間如噴泉般激射而出。
在其痛苦難以置信表情下,手握畫戟的氣宇軒昂、高大威風凜凜青年,瞥了眼其一眼,面無表情,手一揚。
頓時那重達足有兩百斤的匈奴勇士慘叫一聲,身體狠狠砸向遠處。
一旁趙雲見狀,眉頭一挑。
那手握畫戟的氣宇軒昂、高大威風凜凜青年,看著趙雲正看自己,不由深吸一口氣,來到趙雲面前,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
“趙將軍,不知我們何時能夠出關進攻草原聯軍?”
聽見高大青年問話,在一旁的七個青年,齊刷刷緊張看了過來。
趙雲眼睛一眯,看著高大青年,道:
“呂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