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地蜷在一起,她思緒煩亂,不清楚該怎麼妥善處理這件事。
周思遠是受她的牽連才受傷的,如果她不去看他,萬一他真有什麼意外,那麼她這一輩子都將會活在愧疚之中。
如果她去了,以裴樾的性格,他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或許周家會因為她再次倒黴。
無論她怎樣選?結果好像都是錯的!
沈曼自然清楚這件事很棘手,她們兩個人陷入了長久洶湧的沉默裡。
就在溫阮一臉悻悻的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時,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散漫,吊兒郎當的聲音。
“這件事很難嗎?你不就是怕裴樾吃醋發瘋嘛,既然他那麼在乎你,如果那個姓周的真死了,他肯定也怕你恨他。只要你把他哄好了,給他足夠的安全感,說不定他就允許了。”
溫阮微怔,茫然片刻,蹙眉反問道:“你是?”
“我是沈曼的新男友,也是…”男人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隨後沈曼的聲音略顯不自然地飄了出來。
“秦銘,誰答應做你女朋友了,你能不能不要偷聽搶我電話。”
“呦,睡都睡過了,你現在說不是?沈曼,你可不能提了褲子不認人,你得對我負責。”
“你能不能不要當我朋友面亂說,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滾開,別碰我。”
“我偏要碰,你能把我怎麼辦?”
………
電話那頭持續傳來倆人的調笑聲,內容逐漸少兒不宜起來,溫阮識趣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躺在床上思考著剛才電話裡男人說的話,她該怎樣給裴樾安全感呢?要想讓裴樾同意?只怕她一提起這件事,他怕是會立刻勃然大怒。
直到了後半夜,溫阮還在瞪著一雙大眼睛想個不停,床頭櫃上的座機突然響了,她疑惑起身,接聽了電話。
“咳咳,阮阮,你還沒睡吧,剛才有點事耽誤了,等處理好了,我立馬就給你打過來了。”
溫阮自然明白沈曼話裡的意思,她還沒來得說話,沈曼就搶先補充道:“阮阮,剛剛跟你說話的那個狗男人叫秦銘,他是裴樾的多年好友,我想他說的話你完全可以參考。”
溫阮聞言,擰緊了眉,沈曼竟然和裴樾的朋友在一起了?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想到裴樾的性子,生怕那個秦銘也是偏執的性格。
她知道那個男人應該就在沈曼身邊,她略顯擔憂地輕聲回道:“曼曼,既然他和裴樾是朋友,你還是要多考慮一些。”
“哎呀,阮阮你想多了,像我們這種人,都不是什麼良民,玩玩而已,說不定過陣子膩了也就算了,你不用擔心我。”
沈曼把話說得如此直白,溫阮自然不好再說些什麼。
“阮阮,我覺得秦銘說得很對,解鈴還須繫鈴人,你還是要把裴樾哄好了,只要他心裡踏實了,他不吃醋就不會發瘋了。畢竟周思遠現在情況危急,無關情愛,你就算出於道義去看他也是應該的,裴樾還不至於如此不通情理。”
溫阮擰眉反問道:“我該怎麼哄好他?”
“男人還不都是一個德行,既然你對他也不是沒感覺,最快準狠的辦法就是那個了,阮阮,你應該懂我話的意思吧!”
沈曼語氣很曖昧,溫阮瞬間紅了臉。
“阮阮,你聽我的,準沒錯,那個會讓你們迅速拉近距離,等你們兩個心靈契合了,他不就懂得為你考慮了,你再趁著他高興的時候,不經意的提出這個要求來,我想他會同意的。”
溫阮還在猶豫的時候,沈曼那頭興沖沖的說道:“眼下正是最好的時機,夜深人靜的,這時候人的心情最放鬆,說不定你現在去找他,他一感動就同意了。”
沈曼結束通話電話後,溫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