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只是沒有政治鬥爭經驗,不是傻子。
少幾個人還能說是家裡有事,二十個人都不來了,肯定是蜀王府被人針對了。
李恪也不知道是誰針對自己,不然靠著自己蜀王的身份,非得去對方家裡大鬧一番。
加上李綱前兩天的提醒,李恪也猜到了這是原本皇城供給的木炭商對自己出手。
正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李恪覺得對方既然能讓那些人不來上工,他也能繼續招人,城外大把的短工找活幹。
為了保險起見,李恪讓尉遲寶琳一邊去城外繼續招人,一邊讓尉遲寶琳去他家叫四個僕人來先頂著。
李恪現在接了“南衙門”“北衙門”“東宮右衛率”三大營的大單子,每個月要給出四萬五千根空心煤,今天才給出三千,還差四萬二千根。
另外還有三省中樞沒去賣,明天就輪到去他們那裡,他們還有三千根。
必須接著招人再幹十六天才能全部給完,然後就要趕緊生產下個月的,到時候連同三省六部一院一寺,整個皇城就要五萬六千根。
李恪現在雖然沒任何官職,但是已經算是皇城“首席取暖供應總管”。
尉遲寶琳去城外繼續招工,而四家木炭商業都想到了蜀王李恪還會繼續招人,他們一邊派人盯著蜀王府,一邊派人在城外盯著。
只要一到下午工人出城,他們馬上就以雙倍工錢把人全部招到自己莊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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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六日,不下雪。
尉遲寶琳今天告訴李恪,昨天招來的人今天也沒來。
李恪看著尉遲寶琳那一副皺眉發愁的樣子就問:
“怕什麼?繼續招哇。”
“可是我們如果繼續招,他們依然繼續挖人。要不我還是讓我家的僕人都來算了。”
“怕什麼?那些工人只負責捏煤而已,又不是什麼很難的活兒,這不有手就行。你家僕人都來蜀王府上工,你家那麼大宅子,還要不要管了?”
“可是咱們這麼一直被動,讓我很不舒服,我們兩個一個是親王,一個是國公之子,怎麼就讓人這麼欺負了?”
“寶琳你說的有道理,咱們也得讓他們吃吃苦頭,你這樣,你把人招到蜀王府後,告訴那些工人,第二天來了再結賬。”
“這也沒用吧,最多留住了工人,也沒讓他們吃苦頭。”
“他們能把人招到他們那裡,無非就是工錢比咱們高,你今天去招人把價格提高到十文錢。”
“這好像也沒什麼吧,二十個人也才兩百文錢,誰家出不起。”
“你看看你,讓你多看書吧,你不會多招點?就說我們生意越做越大,招三十個人,明天招四十個人,工錢二十文,後天五十人,工錢三十文。反正也是第二天才給工錢,他們今天干完了,明天就被人招走了,咱還不用付工錢。”
“嘿嘿嘿,蜀王殿下你真聰明。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招一百人,一百文錢。”
“你真笨,你真這麼喊,那些短工能行你說的嗎?而且你這一下喊這麼高,對面被嚇跑了,這錢不還得咱們出。”
“殿下說的有道理,那我們為何不能直接嚇跑對面呢?”
“你也說了,我是蜀王,你爹是吳國公,對面就是知道我們兩個的身份才沒明著來,而是暗著來,就是怕明著得罪咱兩。這就好比鈍刀子割肉,快刀一下就死了,鈍刀子慢慢的來回磨,一點一點的折磨死他們。”
“懂了,蜀王殿下懂的真多,這鈍刀子割肉是哪本書上寫的?我怎麼沒聽過?”
“李商隱的《雜纂》寫的:不快意,印刀切物,破帆使我,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