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可走了沒?”
榆錢道:“沒呢,孟大人還在外院,二少爺正陪著他。”
徐田氏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外院。
徐鴒正陪著孟文敷喝茶,只是他們二人畢竟差了近二十歲,又一個為文官另一個學的是武藝,興趣不大相投,也就沒有了什麼共同話題,場面中便有些冷淡。
偏偏徐鴒一個未滿十二歲的小兒郎,又做大人狀,端坐在椅子上,頻頻勸孟大人喝茶。只是到底是年紀小,這番模樣做出來不像大人,反而有些好笑。而孟文敷想是也是為了照顧徐鴒的心情,並沒有將他當做小孩兒看,他勸茶時,也都會給面子的喝上一口。
這樣兩人面對面坐了半個時辰,孟文敷倒是喝了一肚子的茶。
徐田氏看著徐鴒的樣子卻笑不出來,沒由來的卻感到心疼。也是家裡的其他男人都不爭氣,這才逼著小小年紀的徐鴒懂事起來,裝成大人樣擔起家中責任。
徐鴒先是看到徐田氏,站起來喊了一聲“娘”。
徐田氏看著長得快跟自己一樣高的兒子,拍了一拍他的肩膀,而後轉過頭去看著孟文敷喊了一聲:“孟大人。”
孟文敷點了點頭,回喊了一聲:“徐夫人。”接著問道:“徐二小姐可好些了?”
徐田氏聽到女兒,露出了無奈苦澀的表情,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跟他道謝道:“還要多謝孟大人將小女送回來。”
在剛才榆錢已經告訴了她,徐鸞在平章伯府被人轟出來的時候,是剛巧路過的孟大人將她送了回來。也是多虧了他,要不然以徐鸞做下的事,只會丟臉更大。
孟文敷淡淡笑了笑,道:“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徐田氏道:“幾次三番的欠了大人人情,這些人情,卻不知何以為報了。”欠下的人情債太多,也不是個輕鬆的事。
孟文敷笑道:“夫人何必如此客氣,我幫人亦沒有想著夫人報答。”說著望了望房間,又道:“夫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呢?”
徐田氏聽後,讓徐鴒帶著屋裡的丫鬟先下去,又讓人關上了門,這才問孟文敷道:“大人有什麼話要對民婦說?”
孟文敷道:“夫人今日可是去了東宮?聽聞太子妃娘娘擇了徐娘娘去南疆照顧殿下?”
徐田氏嘆道:“是,也是我們鶯鶯沒孃家給她撐腰。”
孟文敷道:“我和徐娘娘也算舊識,當日亦因為內子做的糊塗事,差點害了娘娘的性命,我對娘娘心中有愧,願意在這件事上幫娘娘說幾句話。只是我一個與娘娘毫無關係的外臣,到底不好插手東宮內院的事,我須得有一個身份。”
徐田氏有些吃驚的望著孟文敷,接著又聽孟文敷道:“當日我與夫人提過,想要為家中弟弟求娶二小姐,如今他們二人男未娶女未嫁,亦是可以再提起這門親事。到時候孟徐兩家成了親家,我以親戚的身份替娘娘說話,才能名正言順。”
徐田氏吃驚不小,其實她多少是能猜到孟大人對鶯鶯的心思的,只是她沒想到他能為了她做到這個程度。便是她不懂朝廷上的那些事,也是知道孟大人插手東宮的內務事是需要冒很大的風險的。何況鸞兒品格有差,讓孟二少爺好好一個年輕有為的少年郎去娶她,哪怕徐鸞是她親生的,她也知道是委屈人家孟二少爺了。
徐田氏嘆口氣,道:“孟二少爺少年有為,身上又有秀才功名,孟家家風也好,這樣的人家,我自然是再沒得挑的了。只是您知道,鸞兒……”
孟文敷道:“夫人放心,我孟家既求娶了徐二小姐,以後自然不會抓著二小姐的過往不放,必會好好待她。何況二小姐只是有些年幼天真罷了,以後自然可以教導過來的。”
鸞兒的行為,哪裡是年幼天真可以形容的。只是徐田氏自己覺得也有些貪心,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