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野環球日報》的那名女記者,秀——很出現在了顯示屏上。秀此時正抓著一塊從石壁中突起的石塊,腳下不過十米就是滾沸的岩漿。秀原本白晰的面容上掛著幾道灰痕,幾縷頭被汗水粘在臉頰,表情焦急而驚恐。
看到李嘯東駕駛著光榮機甲出頭在頭頂,秀連忙大聲呼救。
由於視距較遠,加上秀現在的面容和先前判若兩人,李嘯東在顯示屏裡並沒有認出她就是那個曾經要採訪自己的女記者,還以為她真就只是一名女兵而已。
秀所處的位置營救起來很容易,李嘯東操縱著機甲送出用來拖拽車輛和機甲用的鏈索,一直順到秀的身邊,看到秀抓緊鏈索了,李嘯東立即把鏈索收了回來。
又一波劇烈的震顫襲來,秀方所處的石壁成片坍塌下去。李嘯東操縱著機甲一手託著秀,一邊轉回身,又向著大廳方向跑了回去。
大廳周圍的五個洞口,這時已經有四個在震顫中被塌陷下來的石頭堵死,只有一個正對著李嘯東的洞口安然無恙。很顯然,這是那個神秘聲音故意留給李嘯東的,讓他從這個洞口進去。
雖然明知如此,李嘯東也沒有選擇的餘地。正如神秘聲音所說的那樣,這裡是它的地盤,如果不按照它指出來的路線去走只能處處碰壁,甚至是陷入絕境。
李嘯東停下機甲,在正式進入後一個洞口之前,他得把這個女兵安置一下,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讓機甲託著她吧?他開啟了駕駛艙的艙門,並操縱著機甲把託著女兵的機械臂彎轉過來,送到了駕駛艙近前。
面對著眼前敞開著的駕駛艙,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從機甲手臂上爬了過來,她是那樣急切,生怕李嘯東臨時改變主意。在這個過程中,秀的內心一直都帶著一份竊喜——那麼多國家的強勢媒體費盡周折,也沒采訪到李嘯東哪怕只是一句隻言片語,自己卻輕而易舉地就進入到了他的駕駛艙中。接下來,或是近距拍照或是獨家專訪豈不全憑自己的心意?嘻嘻。
不得不說,秀真是一名天生作記者的料,生死倏關的時刻還在想著自己的獨家專訪,其敬業之境界令人高山仰止。
秀進入駕駛艙後,由於空間有限,只能坐在李嘯東或威爾士的身邊。面對威爾士滿臉堆笑的殷切表情,秀瞟了一眼後,就在威爾士失落的神情中毫不猶豫地坐在了李嘯東的身側。
不論是主駕駛還是副駕駛,座椅都是按照單人設計,和電影院裡的座椅大小差不多。本來李嘯東想讓秀坐到威爾士的副駕駛位置上去,話到嘴邊,一輪的震顫再次襲來,頭頂的大大小小的石塊雨點一樣砸在機甲上。李嘯東沒有時間再去理會秀,連忙推起操縱桿向著唯一的洞口跑去。
身後的“駝鳥-終”在躲過幾塊從頭頂落下來的大石後,也一路蹦跳著追了上來。
進入的洞內沒多久,震顫就戛然而止,周圍再次歸於平靜。李嘯東把機甲的前進度降為通常度,一邊操縱著機甲前進,一邊密切留意著顯示屏上的情況。
身邊的秀歪著頭,僥有興致看著李嘯東雙手在有條不紊地忙碌。她雖然急切地想要採訪李嘯東,卻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因為自己的採訪而打擾了李嘯東操縱機甲,反正有的是時間,只等找到一個恰合的時機再採訪也不遲。
身後的威爾士這時悄悄地站起身,看到李嘯東和秀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和大腿羨慕得不行。正在心中哀嘆,這時秀側過頭撩了一下頭,看清秀模樣的威爾士驚訝道:
“你……你是哪個記者?”
正文 第059節 兩個選擇
聽到威爾士這句問話,李嘯東也轉過頭來仔細看了看秀的模樣。秀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李嘯東這一轉頭盯著自己看,兩人的鼻尖就差不到十公分就挨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