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胃口也沒有。
“姐,你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啊,你例假還沒來?”魚娜看她食慾不振的樣子,忍不住催她去查一下。
“真的假的?”祁妙一臉震驚地看著這個情形:“尾巴,你有了?”
魚薇覺得自己只是單純的沒有胃口,她最近胃確實不太舒服,不過生理期的確推得太久了,她沒經住勸,只能披上衣服,去樓下藥店買了盒驗孕棒回來。
魚娜和祁妙都看呆了,比她本人還緊張,大呼小叫著幫她看怎麼用這個東西,她進衛生間前,兩個人還在爭執孩子取什麼名字好聽,已經約好了祁妙要當乾媽。
進去時,魚薇覺得自己絕對是發瘋了,她竟然隱隱期待看到一個出人意料的結果,如果自己真的看見兩道槓,她應該會很開心才對……
但到了最後,她有種被自己的身體戲弄了一回的感覺,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看著那一道孤零零的細線,什麼都沒有……
她本來應該鬆一口氣,但這一刻她明明覺得是錯失了什麼,心裡空洞得要命,把驗孕棒丟進垃圾桶。
衛生間傳來抽水聲,接著看見魚薇走出來,門外兩個人激動得抱一起,祁妙問道:“男孩女孩?”
魚娜快笑噴了:“祁妙姐,你真的覺得這能測出來性別嗎?”
“對哦,我開心得說胡話了,”祁妙又開始嚷嚷:“尾巴,我都給寶寶取好名字了,他爸爸姓步,就叫小步點兒怎麼樣?”
魚薇看見兩人抱在一起激動地喊“好萌好萌”,涼涼一盆水潑過去:“什麼都沒有,應該只是我最近身體不好。”
祁妙和魚娜頓時偃旗息鼓,萎靡不振,但看見走到飯桌邊的魚薇表情更落寞,祁妙只好說道:“本來就該沒有,你才大一呢,年齡都不夠結婚的,但其實我剛才想,休學一年生個寶寶也沒什麼不好啊,關鍵是壞叔叔一定會負責任的!”
這個小插曲過去後,三個人繼續埋頭吃火鍋,話題一直是要是她真的懷孕瞭如何如何。
要是真的有了,步霄肯定會回來負責任的,三十歲當爹好像還挺不錯……魚薇胡思亂想一會兒,這事就算翻篇了。
果然兩天後,例假延期但終究還是來了,一切都一如既往,沒有步霄的日子還是繼續過著,像是永遠看不見盡頭。
國慶七天假期,一眨眼就這樣過完了,很多人回來又走,步霄卻一直不在她的身邊,魚薇適應了一週,還是不能適應。
每天繼續收著他的玫瑰花,偶爾坐車去無寶齋坐坐,空蕩蕩的庭院裡黃叔用留聲機放著舞曲,卻再也沒有人朝她伸出手,請她共舞,她跟步霄幸福的那幾天,短短一個星期,卻是她平生最閃光、恣意、快樂的日子,她每天都拿出來回味,點點滴滴都被她回憶了成百上千遍。
她自知前十八年過得太苦,猛一嚐到甜的滋味,很輕易就滿足了,她不怕再吃苦,唯一無法接受的,就是她實在太想念步霄了。
他對她而言,顯然不單單是個愛人,更像一種精神寄託,最近步霄離開以後,她經常做夢,夢裡情況有千百種,她卻還是一個小屁孩兒,喊著他“步叔叔”,希望他能來找她,救她,陪她,讓她從痛苦裡得到解脫。
那個穿著一件常年不換的黑色舊外套,嘴裡叼著一根菸,笑起來又壞又輕浮的人,她是真的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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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家今年的國慶節假期是從未有過的安靜。
老四離開了G市,這是在飯桌上宣佈過的,可是步徽一直到假期放完,都沒有回過一次家。
叔侄倆平常消失一個就夠清淨的了,忽然兩個人都不見蹤影,老樓顯得空蕩蕩的,一點節日氣氛都沒有,還陷入了一種很淒涼冷清的氣氛。
這天老爺子實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