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啊?”
曲舒烏也趕緊接話:“倒是你,小姐,夜涼了,你得回房加衣,也到點用晚飯了,可別餓著……”
兩個丫頭一左一右地架著一步三回頭的邱寒渡進去了。
邱寒渡勉強吃了一點,便吃飽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夜色更濃。
邱寒渡沐浴更衣,被幾個丫頭按回床上睡覺。
德奈雪振振有詞:“王爺早上走的時候有交待,這個時辰必須讓小姐上床休息,就是睡不著,也躺在床上比較好。”
好吧,既是王爺交待,邱寒渡還有什麼可言?再說,她出了一身汗,也的確有些累了。她不再堅持,像個乖孩子倒下去,任憑採華替她掖好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她聞到某種熟悉的氣息,像是山林晨露的味道,淡淡的。
她在沉醉中,醒過來,嘴角情不自禁溢位淺淺的笑:“壞蛋,怎麼這麼晚?”
心,忽然放下了。灼人的牽掛,幻化成萬種柔情,她的手順勢纏上他的脖子,摟得緊緊的,將他扯得離自己很近很近。
他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就連聲音也像是貼著她的耳廓,直直吹進她的心田,那麼溫暖,無比低沉:“袁冬陽第一次接受這種施針,他太小了,我怕他出意外,就多留了一會兒。”
他其實只想回應她“我想你,寒渡”,可是卻一如一對老夫老妻,沒有太多甜言蜜語,瑣碎地交待細枝末節。
他剋制著奔騰在體內的衝動,一種年輕不顧後果的衝動,只是碎碎地親吻了她的耳垂,一下一下,又一下,很溫柔,很細膩。
邱寒渡少見的熱情,在他親吻她第一下的時候,她心裡的火,就燃燒起來。她小聲的哼哼,細碎的吟哦,仿似加了一把風乾的稻草,將火勢越撥越旺,一直將他也燃燒起來。
他忽然狼狽,果斷撐起身子:“寒渡,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她皺眉,卻還是回答:“我挺好的。”她緊緊扒拉著他,不肯撒手。她忽然很想點燃他,讓他快樂。
他壓抑了很久,也壓抑得無比痛苦。他必須得夜夜守著她,怕她犯病,怕她毒發,怕她哪裡不舒服……從他們互相賴上的那一刻起,這就成了彼此相依相偎強大的理由和藉口。
在百里千尋的船上。
在條件艱苦的軍營裡。
在靈國的王府中。
沒有成親,便住在一起。
他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他本來就不在乎世俗的禮教。她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兩情相悅,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這真的就是個大問題。
他血氣方剛,正值一個男人最最好的年華,夜夜摟著一個喜歡的女人,卻不敢有太多逾矩的舉動。不為別的,他得為她的身體著想。
他想要的,是她的一生,不止是她的一夜。
她在暗夜中,看著他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夜色中的寶石,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她伸出手,輕撫他的俊顏輪廓,認真又仔細。
她發出的訊號,多麼強烈。她的氣息,凝重又急促。她不信他不懂,他那樣的心思,不懂才怪哩。
他竟然是不懂的,伸了個懶腰:“累死我了,今兒真是腰痠背痛……”他大力攬下她,替她溫柔地蓋好被子:“乖,睡了。明天早上我帶你去置辦幾身像樣的衣裳……”
他居然拒絕了她。
她不知道的是,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下咬她這隻蘋果的衝動。
她的眼神黯淡了,是自己變醜了麼?是頭髮越來越稀少,他看出了端倪?他在嫌棄她麼?
已經過了好幾個月,她可以跟他同房。她再不濟,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她好委屈,默默將身體側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