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現在林青筠倒是以此解悶兒,聽了滿耳朵的內宅訊息。
末了聽著百靈感慨:“那些夫人們可真能折騰,到底不如咱們王府清靜。”
林青筠笑道:“你覺得清靜?我還以為你喜歡那麼熱鬧呢。”
百靈嘻嘻笑道:“熱鬧看著就夠了,真要我去,我可受不了。還是咱們王爺好,只守著王妃一個人,府裡頭清清靜靜的,也沒那麼么蛾子。”
“你這丫頭,說笑歸說笑,怎麼說到主子身上了。”紅綾笑斥一句,正要將林青筠早先看的書收拾起來,卻似聽到腳步聲,朝窗外一望,笑道:“王爺回來了。”
說話間外頭的小丫頭已打起竹簾,徒晏一身絳紗袍進來,額頭出了幾點汗。
“今天回來的這樣晚,以為母后又心疼你,怕你曬著,留你在宮裡用飯呢。”林青筠一面讓丫鬟打水端茶,一面迎上去摸了摸他的臉。
今兒他是去上朝了,儘管一路轎子坐進府裡,只是從儀門走進到內宅來這麼一段路,他臉上就曬的燙了,可見外頭太陽多烈。她如今雙身子,本就容易熱,又不敢多用冰,只遠遠兒在角落在擺了兩個小冰盆,另外多擺了兩盆水,熱得很了就讓丫鬟打扇子,倒也好過。只是見他身上都熱出了汗,猛的進來一激怕受不住。
徒晏卻是直接讓紅綾端了冰鎮酸梅湯來,嘴裡還說:“今天有事耽擱了,等會兒說。我又渴又熱,先把湯端來讓我解解渴,我如今都好多了,早沒以往那麼病弱,這點子涼氣受得住。”
紅綾沒動,只瞅著林青筠等吩咐。
林青筠見他熱的那樣子,又心疼又好笑,便吩咐紅綾:“把酸梅湯取來吧,先擱著。”又將徒晏推在一邊的椅子裡坐下,端來溫熱的茶水給他:“倒是先喝點熱的才好。便是你身體康健,也不能一時熱一時冷,這樣熱的天若是病了,可有得受呢。”
徒晏只得喝了兩口熱茶,又就著小丫頭端來的水洗了手擦了臉,這才笑嘆道:“到底王妃心疼我。”隨後擺手令紅綾等人都退出去,屋內沒了人,方才與她說道:“今日朝中出了件大事,南安王爺在西海沿子打了敗仗,被藩兵活捉了。”
“什麼?”林青筠驚得失聲,忙追問道:“怎麼會呢?一直不曾聽說那邊有戰事,好好兒的……”
徒晏嘆道:“不過是糊弄不知情的百姓罷了。南安王爺當然不是戰敗被擒,說起這裡頭的緣故,與咱們當初南下廣州有點子關係。當初我們劫走了南安王爺的五十支槍,還有五十支他們沒交易,只等到今年六月間西洋的船才載了東西過來。這回南安王爺親自去接貨,沒等商船靠岸,而是在距離一兩天行程的海上接貨,偏生回程遭遇了埋伏,被藩兵給劫了。”
“那槍……”
“怕是也落在藩兵手裡。”
“這下子可麻煩了。”西海沿子那些小國雖面上平靜,年年朝貢,實際早就不安分,總是隔三差五的滋擾邊界生事,也是試探朝廷的意思。朝廷為著西海沿子安寧,這才派了南安王爺領兵坐鎮,誰知南安王爺為著一己私心,竟將自己白送給了那些藩兵。
徒晏冷笑:“說麻煩也不麻煩。西海沿子那些小國,向來不齊心,如今雖捉了南安王爺,卻並未趁勢繼續開戰,反而派來使者,要與朝廷議和。”
議和?
林青筠眉心一跳,想起原著中探春遠嫁和親的事來。然而現在事情起了變化,探春已被定為南安王府世子的庶妃,不可能再被南安老太妃認作義女,更不可能代替郡主和親。
想著她趕緊問:“他們想怎麼議和?”
“和親,他們表示願意放回南安郡王,只是他們的大王子仰慕中原文化,希望能娶位中原女子做王子妃。另外,便是哭窮,請求朝廷降低關稅,增加文引。”
“他們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