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元遷?”
“有可能...”石立接過話題,“先生突然想起元遷,感覺很不爽,決定滅掉他了。”
李廉贊成他的看法,低聲說道:“我們應該做好準備,隨先生出徵。”
曾毅問道:“你爹能同意?”
“隨先生出徵就不用參加會試了。”李廉很坦率,暴露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石立笑道:“小心你爹打斷你的腿。”
李廉不在乎地回道:“我跑的快。”
曹汲突然說道:“我覺得縱然攻打元遷先生也未必前去西北,那邊有曾侯爺、還有曹將軍,以先生的性格不會去西北搶功,我們就不用考慮了。”
“我們應該考慮的是李名文和那三個西方人,先生對他們十分重視,這裡一定有什麼學問,絕對不是李名文說謊,三個西方人傳教那麼簡單。”
“先生不說,可能是沒證據,我們就緊盯他們四個,將證據找出來。”
曹汲擅長情報工作,粱凜就是被他發現的,這個能力得到大家的認可。
李廉痛快地說道:“不算老曾,我們幾個由你安排。”
他說這話讓曾毅不滿,怒道:“為何不算我?”
可曹汲不理他,給大家安排盯梢任務,他要親自盯著李名文,卻不知李名文在哪?
剛才的他想著陳恪陰著臉是什麼意思,疏忽了李名文,不知他這時正坐在範府的客廳裡。
李名文與范仲淹是同窗,這時登門拜訪,請范仲淹幫他想想辦法。
可這個辦法不好想,陳恪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李名文扣上“有罪”的帽子。
陳恪說李名文撒謊,這項指責十分嚴重。
撒謊涉及到個人品行問題,當主考官揭開糊名紙看到他的名字,將他的捲紙扔到一邊的可能性極大。
范仲淹聽到一個訊息,會試的主考官是參知政事尚善治、副主考官是禮部尚書何慶之,而歐陽修和蘇林都是考官。
他知道尚善治、何慶之與陳恪沒有來往,因陳恪抨擊《武經總要》還得罪了尚善治。
但他倆不會冒天下之大不諱,讓李名文透過會試。
而且殿試會由李禎親自把關,以陳恪對李禎的影響,李名文不可能透過。
想通此事的因果關係,范仲淹只能輕嘆一聲、低聲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與林毅之的關係尚好,找他試試,能不能讓陳恪給你解釋一番。”
他只有這個辦法了。
李名文也知道唯有這個辦法可行,辭別范仲淹,走出範府後琢磨一番,奔向一條小巷。
工部左侍郎王欽住在這條小巷裡,李名文登堂入室。
見他的身影消失,許庭深輕笑一聲,低語一句“有意思”。
他扮成走街串巷的小販,肩上挑著擔子手裡搖著鈴鐺,看一眼這扇大門,毫不遲疑的往前走去。
走出這條小巷,許庭深繼續搖著鈴鐺,看一眼站在旁邊的兩個攤販,繼續往前走去。
轉一圈賣出幾盒胭脂,走進這條小巷,對迎面而來的貨郎嚷道:“張老三、我先進來的。”
張老三怒道:“吳黑子,我走了大半個巷子,賣了幾根頭繩,你說你先進來的?”
許庭深笑、譏諷道:“才賣了幾根頭繩?”
“我還賣了幾團線。”張老三繼續展示他的成績。
“各走各路。”許庭深說句話,挑著擔子往前走去,兩人錯肩的功夫,張老三低聲說道:“跟著你的人走了。”
許庭深冷笑一聲,低語道:“王欽有問題。”
他從豐樂樓就跟著李名文,再從範府跟到王欽的府邸,這期間沒人跟蹤他。
而從王欽府邸走過,就有人跟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