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證據?”
“鳴兒,你是怎麼進來的?別胡鬧……”
見到楚鶴鳴跨步走了進來,楚將軍亦是臉色一白,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插手此事。
“鶴鳴若沒有十足的證據,自然不敢口出妄言。”沒有理會楚將軍的制止,楚鶴鳴快步走到大堂正中,雙手恭敬地舉起手中皇榜,肅然開口,“陛下遺詔在此,眾卿叩拜。”
“這……”鏡月閔哲見狀一驚,回眸與端妃對了一眼,恨然斥道,“大膽佞賊!竟敢枉造聖旨!”
“唰!”
楚鶴鳴轉手一鬆,捲起來的聖旨嘩地就落了下來,蓋在右下角的帝璽印章赫然在目。
眾人見狀不由齊齊屈膝,俯身跪拜在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鏡月閔哲還是不甘心,但禁不住壓力只得緩緩屈身。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承太祖弘業二十八年,於茲兢兢業業,體恤臣工,惠養百姓,維以治安天下,為務令觀。然太子閔哲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暴戾淫一亂,難出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惡愈張專擅威權,鳩聚黨羽,種種惡端不可列舉。今恣取國帑,干預政事,必致敗壤我國家,戕賊我萬民而後已。世祖之締造勤勞與朕治平之天下,斷不可以付此人矣,特將閔哲廢斥。”
“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御還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僵之休。二子閔徹,日表英奇,天資粹美,茲恪遵太皇太后慈命,載稽典禮,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俯順輿情,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佈告中外,鹹使聞知。”
將詔書完完整整讀完一遍,楚鶴鳴的聲音不如太監響亮,然而卻又一種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凜然正氣,一瞬間朝堂上屏息靜氣,尚且沒有從廢立太子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鏡月閔徹垂眸,冷薄的唇角在暗處微微勾起。
沒有人馬上跳出來質問,就說明他們信的程度比懷疑的要多出那麼幾分。
“這不可能……這、這不可能!”
鏡月閔哲喃喃唸了兩句,忽然猛的抬頭,目光狷狂瘋魔,衝上去就要搶楚鶴鳴手裡的聖旨撕毀:“父皇不可能會廢了我!都是你們……一定是你們在搞鬼!我不信!我不信!”
“嗖!”
一支冷箭破空而來,在空中捲起一道漩渦寒風,眨眼之間掠過眼前筆直射穿鏡月閔哲的喉舌,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徑直將鏡月閔哲整個人釘死在了臺階邊角,伴隨著宮女的淒厲尖叫,端妃的臉色頓然變得死灰一片。
“弒君乃誅九族之大罪,鏡月閔哲罪不可恕,當……斬立決!”
慕容晏架著長弓款步走近,青白的指節上殘留著深深血色勒痕,足見他適才下手之狠辣,一擊必殺絕無放生之嫌。
這個變故來得太快太突然,直到慕容晏開口說話,朝堂上被一陣陣驚煞到的眾人才反應過來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甚至連國師都不能這麼快地就接受鏡月閔哲已經死了的事實,端妃更是膝蓋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眼角沒有一絲的淚水,只剩一片死寂的顏色,還有嘴角微不可察的一縷自嘲的冷笑。
鏡月閔徹隨後再投去一瞥,便見端妃嘴角緩緩流出一股黑血,卻是當場就服毒自殺了。
鏡月閔哲一死,端妃一亡,太子黨瞬間就垮了臺。
即時收拾掉那些頑固的殘黨餘孽,鏡月閔徹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整個平分秋色的犄角局勢瞬間扭轉到了他的掌心,對峙鏡月閔哲的這一局,他可以說是完勝。
然而,事情遠不會如此順利就能結束。
當那個聲音在大殿內陡然響起的時候,鏡月閔徹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他……
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
“喲呵,宮裡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