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生怕露出絲毫的破綻被別人發現,然而彥音見她越是如此,就越發膽大地挑戰她的承受能力,溫熱的氣息直逼耳根,像是一把燎原之火,星星點點地燃起適才被她強壓下去的情慾。
“嗯~”
鏡月未央再也忍不住從齒間逸出一聲淺吟。
儘管鏡月未央立刻就倒吸一口氣把聲音吞了回去,但還是免不了漏出一半的音節飄進了白朗之的耳裡。
白朗之沒有說話,就連搭在她肩頭的手也沒有動,只微微加重了三分力道。
氣氛安靜得詭異。
沒有人打破這樣的靜謐。
鏡月未央微微喘了一口氣,自我安慰了一番才放寬心,她真怕這兩個人男人動手打起來,一怒之下就把她的床給拆了。像彥音這種惹是生非的犯賤性子,要是跟白朗之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之心迎頭撞上,不炸個頭破血流定是不會罷休。難得白朗之今夜好脾氣,沒有跟他計較。
抬起手輕輕撫了一把額頭,冰冰涼地竟然冒出了一層細汗,鏡月未央不由對自己鄙棄了一陣,放鬆心緒側了側腦袋,準備入夢會周公。
就在鏡月未央快要睡著的時候,彥音忽然猛地坐起身子,用幾近咬牙切齒的口吻壓低聲音問向白朗之:“該死!你對我下了什麼藥?!”
“歌盡桃花美人散。”
白朗之半分也不掩飾,大大方方就承認了下來。
“那是什麼玩意兒?”
“桃花謝,歌舞盡,你說是什麼?”
輕描淡寫不溫不火的口吻,連鏡月未央聽了都忍不住想要把他吊起來揍一頓,桃花謝了歌舞完了,那不就是……萎了麼?這廝看起來斯文,一顆心肝也忒毒了點,彥音這下只怕是要找他拼命了,鏡月未央縮了縮身子,抬手護住小魔女儘量避免被殃及池魚。
“哼……”彥音不無憋屈地冷哼了一聲,忽然又低低笑了起來,“別以為這樣就能趕走我,反正只要我在這兒待著,你也討不到什麼便宜,不照樣同我一般只能看不能吃?”
這——
鏡月未央覺得額頭上飄過幾道黑線,這是又躺著中槍了麼?他們鬥他們的,憑啥啥事都要拉她一腳?
“睡覺。”
恢復彥音的只有兩個簡簡單單幹脆利落的位元組,直把彥音噎得回不了嘴,大手往鏡月未央腰際重重一搭,就賭氣似的縮成一團開啟休眠模式,鏡月未央樂得安寧,輕輕拍了拍小魔女的背扯過錦衾蓋好,剛要抽回手的時候卻被白朗之一把握住,鏡月未央心頭一跳,握起拳頭不敢再動。
白朗之絕對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彥音跟他比起來,還差了那麼些火候。
這是鏡月未央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
而白朗之果然也沒有叫她失望,握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扯,細細的鬍渣沒有刮乾淨,摸起來有些微微的刺痛,還有那兩片冰薄的唇瓣,刻薄話語的生產地,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變得溫軟幾分,挺拔的鼻樑被半臉面具隔成了兩半,一邊是冰冷的金屬,一邊是細膩的肌膚硬朗的骨架,鏡月未央覺得有那麼些熟悉,熟悉裡又透著星星點點的陌生。
這一次,她可以很肯定,這個男人,跟安柏辰沒有任何的關聯。
他只是他,那個冷漠刻薄卻始終陪伴在她身後的白朗之。
指腹掠過性感精緻的鎖骨下滑到溫熱的胸腔上,感受到那一起一伏強而有力的心跳,鏡月未央沒來由地覺得安穩,好像從此就可以不用再疑神疑鬼,不用再杯弓蛇影。
如果這只是一場華美的夢境,那麼她寧願夢境毀滅,也不要就此清醒。
被彥音珍寶般環在懷裡,卻又跟白朗之暗暗地偷情,饒是臉皮厚如鏡月未央,此刻也免不得耳紅心跳,有點兒刺激,又有點兒心虛,直到耳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