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
錢少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強撐著一副自然的模樣走出天璣閣的房間。
飛鴻樓的這天璣閣是一棟獨立的樓房,錢少龍走到底下大廳時,大廳內的溫鎮州正一臉焦急的在來回踱步。
錢少龍乾咳了兩聲後走進大廳,溫鎮州和溫志文看見錢少龍臉上俱是一喜。
溫鎮州和溫志文二人一起對錢少龍抱拳叫了一聲:“錢少。”
錢少龍點了點頭,他走到大廳中間站著,然後指著廳內的座位對溫鎮州和溫志文道:“你們坐下說話吧。”
“不敢不敢,錢少都沒坐,我們怎麼敢坐。”溫鎮州滿臉笑容地說道。
其實以溫鎮州的身份和地位,他大可不必跟錢少龍這麼一個晚輩如此客氣。只不過眼下他有求於錢少龍,所以才會這樣。
但是錢少龍屁股剛剛遭受重創,現在哪裡還敢坐下。
錢少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你們既然不坐那就站著說吧,我很忙,你們有什麼事就直說,不要跟我繞圈子。”
錢少龍此話一出,溫鎮州立刻和溫志文對視了一眼。
溫志文對溫鎮州點了點頭,他開始散開自己的神識,以防止有人靠近偷聽他們講話。
此刻溫鎮州開始跟錢少龍講述起自己的來意。
“錢少,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透過你拜訪一下府首錢大人。由於我弟弟溫鎮堂在十里劍峽遭遇荒族襲擊,不幸身亡……”
“等一等!”錢少龍聽到這裡的時候眼睛微微一瞪,他轉過頭來看向溫鎮州:“溫鎮堂死了?怎麼可能,他不是剛剛才收了一個關門弟子嗎?”
“可不就是那個關門弟子嗎?”溫志文一聽錢少龍這話頓時激動地叫出聲來,“溫鎮堂……噢,不是。我爹收的那個關門弟子叫江楓,是我爹臨死前收的。
我們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路,年紀輕輕修為奇高,就連我大伯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今天正午的時候來到我們溫家,說是受了我爹所託,要把我們溫家的納戒交給我那個廢物三弟,還說要幫他坐上溫家的家主之位!”
溫志文這一通話說完以後,他和溫鎮州都發現了錢少龍的狀態有些不太正常。
此時的錢少龍緊握雙拳,任憑指甲穿破了手掌的肉都毫無所覺。
他狠狠地咬著牙,太陽穴上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錢少,你這是……你這是怎麼了?”溫志文試探性地問道。
錢少龍咬牙切齒:“你說溫鎮堂的那個關門弟子還活著,並且今天正午到了你們溫家還耀武揚威了一番?”
“可不就是嘛,那個江楓……”
溫志文原本還想添油加醋地說些什麼,沒想到錢少龍這個時候直接神識化劍,一劍劈碎了他身前的一張八仙桌。
錢少龍現在什麼都明白了,給他和樓上那群公子哥下毒的人,就是江楓!
這個分析邏輯非常簡單。
首先,錢少龍給江楓下了毒的,正常情況下江楓即便沒有毒發身亡,也應該有毒在身無法動彈才對。
但現在按照溫志文父子所說,那個江楓不僅沒事,還去溫府打敗了溫鎮州。
然後毒是錢少龍親自下給江楓的,有毒的酒是錢少龍看著江楓喝下去的。
現在江楓沒事,這證明江楓先前就已經看穿了他下毒的動作,於是假裝喝下毒酒,實際卻滴酒未沾。
最後順著這個思路總結一下就是,江楓看穿了錢少龍給他下毒的事,於是他假裝喝酒,實際上卻一滴酒沒喝。
接著江楓為了報復錢少龍,於是給錢少龍和他那群朋友都給下了毒。
很顯然,錢少龍已經想通了所有的真相。
此時此刻錢少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