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草叢裡,利用瞄準鏡,在掃視四周,觀察地形地貌。
楊迷糊禁不住咧嘴一笑,這用刀的,開鎖的,會賭術的,專狙擊的,四個人全上了,蘇齊算是物盡其用。
但一直沒見蘇齊的身影。
栓子果然不同凡響,幾聲'嗷嗷',栓子來到了楊迷糊身邊。
後者低聲笑罵道:“你狼叫個什麼,這裡有狼嗎?你也不怕露餡?”
栓子嘿嘿笑,“別說,真有,我還見到幾隻。”
“你不是鬼扯唬人吧?”楊迷糊不大信。
“真滴。我發現白少安,就是因為狼,讓他嚇得露了行蹤。”栓子嘚瑟得很。
“看你這架勢,你不會懂馭狼吧?”楊迷糊半認真,半譏諷。
栓子'哼'了一聲:“馭個屁,人與人不鬥嗎?狼也一樣。但遇到外敵,還是一致對外的。我朝白少安的隱蔽處'嗷嗷'兩聲,狼也朝他嗷叫,還衝了過去,他能不怕嗎?”
“牛叉!見過蘇齊沒?”楊迷糊伸出大拇指。
“嘿嘿,這小子去了地洞,渾身是泥的爬了出來。”栓子回道:“但一直沒見他與白少安聯絡。”
“蘇齊的第一次抵近,做得不錯,極有條理。今天就這樣,我們撤吧。”楊迷糊沉吟道。
“遠處的另一撥人,是我們的人嗎?”栓子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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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迷糊點頭,“是蘇南遊擊隊的,領頭的叫遊方七。他們在山林呆慣了,也有經驗,隨後的幾天,他們將一直守在這,我們可以放心離開。”
二人下山,回了朋來旅館。紫鳶幾乎和他倆同時抵達。
“才回來,又出去野了?”楊迷糊沒好氣的道。
“你才出去野,本姑娘在等小桃的回電。哎呀,你們去了軍……”紫鳶突然咋呼起來。
楊迷糊瞪眼,“小聲點,別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小桃說了什麼?”
“也是四個字,要不你猜猜?”紫鳶眨眨大眼睛。
“猜,猜你個小頭鬼!見你這麼樂呵,應該不是壞訊息,人已尋到?放心就好?稍安勿躁?將計就計?”楊迷糊說是不猜,但還是猜了幾次。
紫鳶頭晃得撥浪鼓似的,“不對不對。算了,告訴你吧,'老三已去,娘已回門。”
“這不八個字嗎?”楊迷糊一揚手。
紫鳶疾退一步,“又來!一組四字,兩組罷了,也沒錯呀。”
“電報呢?”楊迷糊一伸手,紫鳶又往後退。
“唉,本姑娘都神經質了。”紫鳶邊嘆氣邊掏出電報,遞了過去。
楊迷糊瞅了瞅,總覺得有些怪。以小桃精打細算的秉性,應該至多六個字:老三逝,娘回門。兩個'已'根本不需要。
兩個重疊的'已',是否指'巳',巳時,即上午九點-十一點。'三巳'是不是指巳時三刻,一刻可是十四多分鐘。
而且'回門'二字,用得極怪,不是'回家'更直白貼切嗎?
來鎮江前,楊迷糊是做過功課的,鎮江簡稱'潤'。'三回門',會不會是'三'用了兩次,形似'潤'字?
楊迷糊問紫鳶:“電報是幾點收到的?”
紫鳶不耐道:“電報上面不是有嗎?收到時間是十一點。怎麼了?”
楊迷糊半眯著眼沒答話,沉浸其中,似有所悟。
瞎貓碰死耗子,死馬當活馬醫!
楊迷糊倏地睜開眼,看向紫鳶。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