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前輩的藥就是由晚輩送去了,吃了最後的藥,加上薛鵲薛神醫的調理,目前已經完全恢復了,只是……”
祝蓀心有所會,接著楚天闊的話說:“只是歲月不饒人啊,他也已經達到耄耋之年了,就算功力再精純,元氣還是衰竭了,這是自然之道,現在他只有寄望於能把武藝提升到通神化境的地步,才有可能與辜滄海一較高下,我相信他的修為可以達到,但辜滄海的‘天罡大法’也是絕世的武功,能達到什麼境界誰也不敢說,這場較量還很難說,也許遊任餘還需要你的一臂之力。”
楚天闊說:“晚輩定當竭力抵禦混元教的進犯。”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至少我不用揹負見死不救的罵名。”祝蓀說完又一陣朗笑。
採瑛散人等祝蓀笑歇了才問道:“樵老你可曾與辜滄海過過招?”
“四十年前辜滄海的師父巴郎進中原來挑戰各大高手,被三大掌門聯手挫敗之後,在他回西域的路上,我特地現身與他論道一番,他當時有傷,所以我們只比劃招式,我看得出他的‘天罡大法’還未修煉到極致,但已然十分精妙,他被我所敗之後,答應我他終身不再入中原,不過十年後他就死了,得到他衣缽的辜滄海就繼續進犯中原。”
眾人不知道還有這段隱情,楚天闊以前從莫北望口中得知,皆以為三大派掌門把巴郎打敗之後,他就再也不敢進犯中原,卻原來真正令他心服口服的,卻是祝蓀的出手。
祝蓀接著說:“我從巴郎的身手中看出,‘天罡大法’是依照一種密教心法演化而成,而巴郎還不能發揮其一二功力,所以我才知道‘天罡大法’真正的威力,可能十分強大。”連祝蓀都如此忌憚,可見此大法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採瑛散人問:“那這天竺僧是什麼來頭?楚少俠說,他還遇到過另外兩個灰衣僧,哪裡突然來的這麼三大高手?”
祝蓀說:“那看來寶象上師的三大弟子都來了,這個說起來故事就比較長了,先從我最後跟那僧人說的釋迦族與琉璃王的故事說起吧。釋迦牟尼佛的族人在很多世以前吃了一個池塘中的魚,經歷過很多世之後,這個因就轉化成業,於是就出現琉璃王來滅釋迦族了,釋迦族人懂佛法,所以不抵抗,成就因果,抵消殺業,但釋迦牟尼佛身邊的目犍連尊者想就釋迦族,於是用神通把五百釋迦族人裝到紫金缽中,送上天去,但最後目犍連尊者取下缽來時,五百族人都化作膿血了,佛說‘你救不了的’,為什麼,以為這就是業力,屬於道的範圍,就是佛也無法逆轉,我用這個典故,是想告訴那天竺僧,不要妄開殺戒,不管是出身什麼目的,所有的殺業最終一定會有回報的。”
一番佛學故事,說的眾人目瞪口呆,不知道佛理中還有這樣的典故。
祝蓀接著說:“這天竺僧我沒見過,但我從他們的師父寶象上師口中聽說過他們,但他們為什麼會替辜滄海賣命,我也許知道原因,這一切可能就要從他們的師父寶象上師的執念說起。”
第八十七章 天竺僧,隱情
祝蓀領著採瑛散人一干人回到他在深山中的湖邊茅廬後,給採瑛散人燕過濤和楚天闊講他與天竺寶象上師的一段淵源。
祝蓀說:“大概五十年前,那時候我也五十歲左右了,對武林恩怨也心生厭倦,於是就遠走異域,先去西域,再到天竺,訪問名門高僧,探討佛理。
在天竺時我遇到了寶象上師,他是天竺密教有名的高僧,密教,我們中原稱為密宗,起源於天竺,唐玄宗時,天竺三大高僧善無畏、金剛智、不空來到中土大唐傳法,在皇室的扶持下,於長安的大興善寺譯出大量密教典籍,弘揚密法,其中最重要的兩部經書是《大日壇經》和《金剛頂經》,由於是在唐朝時期進入中土,因此密宗在中原又叫唐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