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倒射迎向下路飛來的銀針,然後順勢後仰一個鐵板橋避過上路來的銀針,這才聽到銀針相撞的細微的叮噹聲,銀針紛紛落地,楚天闊也著實大膽,這時只要有一枚銀針沒碰掉,自己下盤就難免為銀針所傷。
瘦青年似乎沒有想到楚天闊武功如此高超,要不就是對自己這三把針太有信心,沒想到楚天闊竟然都避過了,再出手就稍微停滯了一下,但就這麼一滯,楚天闊手一撐,還是倒腰的模樣順勢劃地而來,腳踢瘦青年的小腿,瘦青年沒來得及發出暗器,往上翻了個跟斗,楚天闊知道他在空中一轉身拉開距離又會發出銀針,所以手一拍地身體翻滾緊跟而上,雙腿連環踢向瘦青年門面。瘦青年嘴角銀光一閃,楚天闊心知不妙,忙使一個千斤墜把身體墜下來,一雙腿才堪堪躲過瘦青年嘴中射出的銀針,唐門暗器果然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楚天闊身體一著地,不用感覺就知道對手的銀針已經追了上來,於是運起軒轅真氣身體急速翻滾,鼓盪起一道氣旋,銀針遇上氣旋紛紛偏往兩邊,還有幾針順著楚天闊周身的氣旋繞了一週射回瘦青年,楚天闊原意是要讓針射向對手暗器陣中的破綻處,但他內功還沒有到如此隨心所欲控制自如的境界,銀針回射失去了準頭,遇上瘦青年漫天飛雨灑下來銀針,就被撞飛。
瘦青年這一把針射向楚天闊的脖頸處,因為運氣鼓風,脖頸處是軸,最難鼓氣,成了要害,無法震開來勢凌厲的銀針,楚天闊知道這瘦青年家學肯定十分深厚,對唐門不禁多了幾份敬佩,但此時已經沒有太多時間讓他敬佩了,只見楚天闊凝氣在腰,腰間寸勁一收,整個人以腰為圓心擺了個角度,堪堪閃過脖頸上的銀針。瘦青年顯然沒有料到楚天闊真氣如此深厚自如,但他此時已經下落到楚天闊上方不足三尺的地方,無法再施展銀針,楚天闊面朝上朝他心窩上一抓,他急忙伸手來格,搭上楚天闊的手就待翻身借勢把楚天闊摔出去,但他情急之下忘了楚天闊內力何等雄厚,怎麼可能讓他那麼容易摔出,只覺得如同撼老樹根似的無絲毫搖動,手臂被震得一陣發麻。
只見楚天闊黏住瘦青年的手腕往下帶,順勢翻身站起,扣住瘦青年手腕把他翻了個身,正待把他手腕反扭,瘦青年手中銀光一閃,卻是指縫間夾著銀針往楚天闊手腕上刺,猶如一匹難馴服的烈馬。但見楚天闊手指一動,在他手筋上一點,頓時讓他雙手無力,銀針掉地,卻是江湖上常見的分筋錯骨手,但楚天闊使得極有分寸,只是讓對手手臂酥麻無力,不至於廢了他一條手。
瘦青年左手一揚又數道銀光往楚天闊臉上射,楚天闊知道對付這種暗器高手必須近身遊鬥,不能拉開距離,所以腳一劃圈饒到瘦青年身後,避開銀針,順勢把他手腕往後一扭,頂在腰眼上,瘦青年受痛,發出一聲痛叫,左手抬到右肩往後射銀針,這一招純粹的救急亂拳,毫無章法,楚天闊頭一偏就避開,左手三指上前抓做瘦青年手肘,壓在胸前,這樣他手、頭都無法移動了。
楚天闊正想開口讓她好好看一下自己的那枚鎢金暗器,卻突然感覺左手掌壓住的瘦青年的胸口有異樣,略微隆起卻又十分緊緻,不似一般男性那般平坦,想起剛才瘦青年受痛尖叫,叫聲尖利如女聲,頓時明白這是長布裹胸女扮男裝,楚天闊雖然行走江湖多年,卻也沒做過這種輕浮之事,一時慌了神,連忙驚呼一聲放開了手,瘦青年回頭反手一巴掌狠狠拍在楚天闊臉上,“無恥之徒,盡使下三流招式。”楚天闊捱了一巴掌,臉上火辣,再看瘦青年,卻已留下一道清淚,在黑汙的臉上留下一痕白皙。
楚天闊拱手說:“在下無意……”
瘦青年卻不聽,擰身飛去,越過房頂不見人影,留下一句話,“你殺我唐門人,今日又清波我,我唐婉不會放過你的。”
楚天闊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本想和唐門子弟好好請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