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情緒。好半晌,才收歇了聲,一拂袖子,乾淨利落地道,“事已至此,再做兒女態,也是無用。明日我就把喬十七提去見父親,這件事,也該有個了結了。”
蕙娘道,“爹把人都打發過來,也許是指望我們挖出一整條線——”
“他指望那是他的事,我們又不是他的傀儡。現在喬十七人證在此,他要繼續保住季青,這個家,我們也沒有什麼待下去的必要。”權仲白冷道,“國公位讓我坐,我責無旁貸時,那是不能推卻。他要以為他能靠著這個爵位來捏我、玩我,塑造我,那就大錯而特錯了。”
雖說不能動喬十七,但怎都可以從他的交際圈裡,尋找一些那神秘組織在同和堂的暗線,一天不交出喬十七,一天他們起碼還佔據了一點主動,蕙娘眉頭暗皺,正要說話時,又想到喬十七失蹤以後,眾人自然已經提高了警覺是一,二來權仲白現在心情,只怕不會很好,若為國公爺說話反而惹怒了他,那又是何苦來?便轉而笑道,“好,那就這麼辦吧。從明日起,我睡覺都能安心一點了。”
“就是這個道理了。”權仲白重重地道,“早一天把此事了結,你們母子三個,也就早一天得到安定。這才是最要緊的事,別的那都可以押後再說了。”
兩夫妻計議已定,便攜手迴轉,一路上權仲白神色都很凝重,蕙娘想說幾句話來安慰他,可她自己也是胸懷激盪、疑慮重重。亟欲整理思緒,好好地把來龍去脈想透,把疑點挖掘出來。兩人默然走到甲一號門前時,她好容易收攝思緒,展顏一笑正要說話,遠處又起了一陣騷亂,桂皮直奔進來,連聲道,“少爺,大事不好,快、快去!”
他猛地一跺腳,方才續道,“是皇上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季青啊季青,嘖嘖嘖嘖,你也有玩脫的一天呀,看蕙娘怎麼弄你!
今晚要出門,提早更新了,大家初六快樂!
回到上海啦!!
☆、168天危
皇上出事;自然非同小可;權仲白和清蕙交換了一個眼色;都看出對方心底的震撼。''他也不是婆媽之人;當下便一提身子,和桂皮一道快步往側門過去,一路上桂皮連喘帶咳;一邊走一邊給他說了原委,“昨晚在湖邊飲宴;也許是受了風寒;今早起來就不大舒服,咳嗽了幾聲,才要傳喚您呢;又被國事耽擱住了。剛才幾位閣老才退下去;就發起高燒來,這會歐陽家幾位御醫也都過去了,可皇上只要您給把脈開方,剛才來了一次,沒找到您,還當您在城內,剛打發人往城裡過去,您倒是就回來了!”
高燒忽起來勢洶洶,很可能就是肺經出了問題,權仲白心底一沉,面上卻不露聲色,只道,“曉得了,我的藥箱帶了沒有?”
桂皮如此靈醒,這些瑣事自然安排得妥當,還未出衝粹園,便已有人送來了權仲白的藥箱。他自己卻是一溜煙跑在前頭,給主子開路去了。
權仲白身份特殊,得到皇上的愛寵,衝粹園和靜宜園之間有一條通道,可以隨時進出,方便他為皇上看診。今番皇上有事,各處倒還都未知道,要不是桂皮當前打了招呼,事前又的確有人過來尋找權仲白,權仲白這般貿然要進,守將幾乎不敢放行,饒是如此,他進靜宜園也頗費了一番周折。好容易進了園子,一路還有好幾撥人馬上來盤問。
權仲白也是經歷過風波的人,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心裡不由更為沉重:以他的聖眷,從前朝到今朝,平時進宮,就不掛腰牌,又何曾有人敢上來相問?上回進宮進得這麼艱難時,恰好就是先帝病危,那一次真是險到了巔峰,差一點點,就沒有把安皇帝給救回來。就是其後,安皇帝也一直都沒有真正第從那一場病中恢復……
上回把脈,也就是四五天前的事,當時皇帝的脈象也還十分正常,除了他先天帶來的隱患以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