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多遠的地方,在做什麼樣的事,我都一定會在你能找到的地方等你,直到老去。我精靈語不太行,會的幾首都是芙伊教的。&rdo;
特爾斯把上衣一脫丟在地上,倒頭躺了下去,&ldo;曲調挺好,就是意思太軟弱了。等著幹嘛,管他去什麼地方,跟著啊。跟不過去,那就努力啊。我出來歷練,妮拉婭就肯定在拼命地加油,最後才能成為配得上我母獅頭領地位的好伴侶。&rdo;
看到悠奇的表情有些恍惚,克雷恩忍不住問:&ldo;怎麼了,這首歌你之前聽過嗎?&rdo;
悠奇笑了笑,擺了擺手,&ldo;如果聽過就不奇怪了。我就是沒聽過,才覺得有些納悶,為什麼會那麼耳熟。算了,不是什麼大事。也許是聽過類似的曲子吧。畢竟走的地方多了,也碰見過不少吟遊者,可能當時沒往心裡去吧。&rdo;
特爾斯的睡眠速度驚人的快,這邊才說了這兩句,他已經攤開四肢打起了呼嚕。
琳迪瞪著他,憤憤地說:&ldo;這個嚮導糟糕透了。咱們能不能在鬣狗的部落再僱一個?&rdo;
悠奇枕著雙手瞥了她一眼,說:&ldo;再找一個認路的的確很必要。但小獅子這樣哪裡都吃得開的同伴必需要有。除非你想親自和這些鬣狗打交道。&rdo;
琳迪皺著眉認真的考慮了足足將近十分鐘,之後,抱著克雷恩的胳膊狠狠地晃了好幾下,一翻身躺了下去。
克雷恩苦笑著攤了攤手,躺下和悠奇閒聊了幾句後,也為了次日趕路早早閉上了眼。
拜那一肚子水所賜,琳迪一夜都沒怎麼休息好,不得不倒瓦罐的時候還無奈的叫醒了克雷恩,幫她掀開帳篷從後面直接倒了出去,就為了不招惹外面那些不知疲倦永遠在僵硬巡邏的屍體。
而且其他的帳篷還時不時傳來母鬣狗們亢奮的好想要哭出來一樣的嚎叫,一個個簡直精力過剩大半夜還不消停,讓本來就頻繁起夜的她更難入睡。
結果第二天一早起來,本來就在衰弱週期中的她滿眼都是血絲,和沒睡過看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特爾斯甩著尾巴湊到琳迪身邊,指了指克雷恩小聲說:&ldo;喂,我故意少找一匹馬回來怎麼樣?這麼大的草原,跑丟一匹馬很平常的哦。&rdo;
&ldo;少找一匹幹什……&rdo;琳迪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說到半截,才反應過來特爾斯的意思,她象徵性的猶豫了幾秒,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ldo;好。那就謝謝你了。&rdo;
&ldo;不用不用,你不生我氣就好了。&rdo;特爾斯笑著說道,然後認真地看著琳迪,小聲建議,&ldo;你應該多喝些奶,馬奶、羊奶、牛奶都好,妮拉婭就是那樣長起來胸脯的。&rdo;
&ldo;我是很標準健康的大小……不!用!你!多!事!&rdo;
穿過帳篷的咆哮聲中,特爾斯抱頭竄出門外,向著吉蒂勒匆匆打了個招呼,大笑著騰身而起變作獅子落地,飛快的衝到了裂齒部落的牆外。
克雷恩絲毫也沒有懷疑只找回三匹馬的事,悠奇也沒有多話,琳迪頗為滿意的再次坐到了克雷恩身前,給特爾斯遞了一個&ldo;這次就原諒你&rdo;的眼神。
跑出一段之後,克雷恩突然察覺有些不對,感知範圍裡竟然多了一匹馬的啼聲。
他扭頭一看,後方不遠的地方,跟過來的正是裂齒部落的吉蒂勒。
她手裡握著那根掛著骷髏頭的短杖,騎著一匹從脖子往上就沒有一點殘肉,身軀也四處可以看到骨頭的屍馬,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而那雙死灰色的雙眼,正牢牢地盯著他。
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