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們是司農寺的,主管農務這一塊……要是你說的這東西做出來,真的有那麼好用,那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放心,就算是做出來不好用,我們也不會怪罪你的,畢竟你能吐故納新的思考,便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嚴易寬看著嘴唇緊抿,視線直望著他們的清瑤,以為這是嚇到對方了,於是禁不住溫言解釋並勸說著。
司農寺?
清瑤皺起眉頭,想了好一陣,這才聯絡到主管務農這一塊幾個字,推測猜想著,這很有可能,就如同現代那些在農業部任職的職位差不多。
可惜,她猜的差遠了,眼前的這兩人,那級別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任職的小職員,而是司農寺的老大,相當於現代的農業部部長。
“多謝兩位官老爺的體諒。”雖然清瑤內心絲毫都沒有害怕,可是,卻還是低調的對著兩人規規矩矩行了一禮,隨即感激的說著。
司農寺,聽說古代基本上是不參與政事的,這就好,這就好……
清瑤心中剛才懸吊著那一顆心,瞬間就放了下來。
嚴易寬覺得眼前這個小婦人很是有趣得緊,看似一副害怕的外表下,實則他那一雙閱人無數的眼睛可是能輕易的看出,這婦人內心,壓根就好似沒有害怕二字,從他表露身份開始,他在她的眼中,在她的身上,就沒有看到過一絲對於朝廷官員的畏懼反應。
從始至終,臉上都表露著得體的淡然微笑,這可不是一般村婦,能夠有的氣度。
雖然她剛才臉上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可是,那只是表象而已。
“小嫂子,剛才聽里正說,你家中有三個病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嚴易寬看著里正還沒有來,便禁不住試圖同清瑤嘮嗑交流幾句打發時間。
話剛一說完,嚴易寬和朱良玉,便看到這小婦人的眼眸中,飛快的劃過一絲無奈以及複雜的悲傷之色。
“哎……這,這也是家門不幸……。奶奶和孃親先後得了瘋癲之病,孃親,孃親更是……更是在半個月前,一時糊塗,把我才兩歲的小弟給打得,打得吐血暈死了過去,現在就只剩下一口氣吊著,大夫說,這是傷了腦子,能不能醒來,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清瑤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的拿起手絹抹起了眼淚,低聲抽噎的傷心哭泣了起來。
一聽這話,嚴易寬兩人瞬間就很是尷尬,又很是同情眼前這個叫做清瑤的女子來。
雖然兩人心中很是不解,為什麼一家人婆媳兩個都得了瘋癲之病,可是,無奈剛才對方都說了,這是家門不幸,難不成他一個活了四十多對的老男人,還要查細的去一再追問別人家的隱秘之事不成。
於是,兩人只得尷尬的勸說讓清瑤放寬心,別傷著身子之類的話。
不得不說,里正這辦事的效率,還真是挺高的,就這麼會功夫,就已經帶了兩個村子裡編制手藝最好的男子過來,兩人的手上,還抱著清瑤之前所提到的製作材料。
“讓,讓兩位官老爺久等了……。東西已經全部找來了,現在就能動手製作了。”里正有點氣喘吁吁,滿頭是汗的說著。
“沒事,你一大把年紀也不容易,趕緊過來樹蔭下坐會吧!小嫂子,現在,就輪到你來指點他們製作出來了……”嚴易寬前一句對著里正手,後一句則是明顯的待著點激動的顫抖和期待,對著清瑤說的。
兩位剛從地裡急慌慌被拉過來的漢子,一看眼前這是兩個官老爺,是里正都要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伺候的人,瞬間就覺得肩膀上的擔子無不的沉重,一向對編制好手藝全村出了名都認為不錯的兩人,侷促緊張得手心直冒汗,矗立在原地,很是無措的緊張看著清瑤。
“白大哥,安大哥,你們別緊張,這東西很容易就能弄好的,不是什麼精細活,最多兩刻鐘就能快速的弄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