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頓了頓,繼續說:“牧之這人性子冷,對人對事都冷冰冰的,什麼話都喜歡悶著不說。他之前在國外那麼多年,許多他個人的事,我們也都不知道。但是看得出來,這次對你多少是真的上心了。知道你們小孩子都不喜歡被催著結婚什麼的,但是我和他爸都希望他早點把自己的終身大事定下來。”
就是這樣,很多事情,到了那個年紀,自己絲毫不放在心上,但是總有人提醒你放到日程上。
安以若只覺得又好笑,又無奈。
安以若提著林母買給她的那些東西回到小屋,才開啟門看到沙發上端坐的林牧之,被嚇了一跳:“你怎麼老是這樣,回來也不會提前知會一聲。”
“我就是突擊檢查,看看你房子裡有沒有藏著別的男人。”
安以若白了他一眼,“無聊。”
林牧之看了看安以若兩手提著袋子:“安以若,你真沒良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我可是連晚飯都沒吃。”
“活該。”晃了晃手中的東西,“林牧之,你媽媽真的好熱心。”
她把東西放好,轉身去廚房給他弄吃的。
“你要吃什麼,炒飯還是面?冰箱裡沒有其他東西了。”
“面吧。”林牧之順手翻了翻她買的,“我媽很少這麼喜歡一個人的,安以若,看來你和我媽和投緣嗎。”
緣分這種事真的很難說,她還是她,可是當年就有人當著面給她甩支票,而現在卻有人要人她做乾女兒。
想起林母說的話,安以若不由地笑了。她到是想知道林牧之是怎麼想得。於是邊下面邊說:“林牧之,你媽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林牧之正在翻雜誌的手就在一瞬間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怎麼說?”他有點不安地等著她的回答。
“我能怎麼說,我又一次含糊糊弄過去唄。”
整晚被林牧之整的全身疲憊。
半夜,安以若起來喝水,輕手輕腳得回到床上,以免驚醒林牧之,可是剛躺下還沒等她閉上眼,林牧之的手橫過來摟著她,迷迷糊糊地一句:“安以若,要不,我們結婚吧。”
這一句話,讓安以若一下子睡意全無,心裡有什麼堵著,所有的感覺都變味了。
“林牧之,你說夢話吧?”
“你覺得我是在說夢話嗎?”
他這樣說,安以若才覺得不是玩笑,一下子無所適從。
她不動聲色地把把林牧之的手拿開,縮到床邊。沒有體溫的被窩,冰冷的讓她的面板起了一陣一陣的雞皮疙瘩。
原本她只是假意的試探,卻沒想到反而是弄巧成拙。她懶得琢磨林牧之的意思,只想把這個話題避開:“林牧之,你這算求婚嗎?你見過哪個人烏漆嗎黑,沒有鮮花,沒有鑽戒求婚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安以若,你需要的只是誠意嗎?”他其實早料到他的態度。他們之間,就像是拉鋸戰,對陣雙方都在試探和反試探。
而林牧之這句話,也讓安以若一下子無言。
是啊,她需要的只是誠意嗎?
她只是害怕,害怕一旦自己的一生被套牢,就連等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願意承認,但是心中還是留著一股念頭,強過上癮,摒棄不掉。說了很多話,決心也下了不少。它還是粘著,安然愜意藏在心底,情不能所己。
她知道她很自私,本來想著培養另一段感情來覆蓋之前那段感情留下的陰影。可是,記憶好似結冰,又擴散的趨勢,卻無退化的意向。
“林牧之,不早了,睡覺吧。晚安。”她轉了個身,背向一邊。
靜寂的夜,兩個人各自躺在床的一邊,守著各自的心事。
安以若想著,也許她應該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