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黎明之前,讓往事安息。
這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多少給他們的生活蒙上了不愉快的陰影。隔著好長的時間,誰都沒有再提這件事,表面上粉飾太平,維持著該有的生活步驟。
可是安以若連著幾次夢到林牧之求婚,自己嚇得落荒而逃。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恐婚。
辦公室裡有個新來的實習生算是個新新人類,整天用一堆星座理論,給其他人算命,整的像個小半仙一樣。
“以若姐,你生日什麼時候啊?”
“6月28日,怎麼了?”安以若很好奇她能說出什麼來。
“以若姐,你是巨蟹座啊。螃蟹異常敏感,又善於偽裝,心中有著極強烈的不安全感。渴望幸福,又不相信幸福。對了,螃蟹,痴情第一,絕情也第一,正因為死心眼的認定一個人,所以通常傷害了愛她的人,又錯過幸福。”
以若笑笑,原本只是當笑話聽,可是居然都能對好入座。
她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明天就是五一假期了,辦公室裡早已經沒有幾個人。
“下班了,一起走吧。”
“恩,等我一下。哎,對了,以若姐,五月,星座上說,蠍子會有桃花哦。”
桃花,這麼有喜感的名詞,可是早已經不適合她了。
“人小鬼大,你還真成預言家了。”
可是誰說生活不能預言呢,很多時候,早已經埋下伏筆,只是我們都絲毫不在意。
憐取今人(二)
安以若一直以為林牧之當日的求婚只是隨口提的,過了一個多月,她似乎都忘記了那晚這無厘頭的橋段。
五一那天,安以若應約來到他訂的餐廳。一看就是喝過洋墨水的地方,裝修設定都是西洋範兒。歌裡唱,戀愛不是溫馨的請客吃飯,可是她和林牧之之間偏偏就只有這套戲碼。
她簡單的她報上名字,服務生就把她帶到預定的包廂。格局不大,但是每個細節都透著情人的浪漫情調。
林牧之來的早,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她來了,也沒打招呼,依舊喝著自己的咖啡。
看他那幅臉色,安以若有點不舒服,吃飯搞得跟討債一樣,真是一個無趣的人。
她拉了椅子坐定。居然進來一個樂師對著他們拉小提琴,樂聲悠揚,琴音嫋嫋,氣氛倒是越發微妙。
安以若不解地看著林牧之,不知道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可是他只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臉色,絲毫沒給她一點訊息。
一曲終了,樂師禮貌地像他們鞠了個躬,順便遞給安以若一朵藍色妖姬。“祝兩位用餐愉快。”
安以若怔怔地接過花放在一邊,雲裡霧裡,暈頭轉向的。
她記得單枝藍色妖姬的花語是一生相守,只是不知道林牧之是有意還是無意。
服務生逐一的來上菜,一道道精緻的像藝術品,都讓人不忍下手。
安以若看林牧之也沒有吃飯的意思,所索性也放下餐具。
把話說開,影響胃口。
“林牧之,你幹嘛帶我來這?”
他終於有了點動靜,放下杯子,順便擦了擦手,掏出鑽戒,鄭重其事地說:“據說這裡是全市最好的求婚餐廳,求婚率百分之一百,我來驗證一下。怎麼樣?有沒有達到你說的誠意的標準。”
他把話說的那樣白,安以若再也不好裝傻充愣。她環顧了四周,確實是很有誠意,鮮花,美酒,音樂,美餐——電視中求婚橋段該有的都有了。
那枚鑽戒的鑽石夠大,夠閃,這讓她的思緒定格了好久,卻遲遲不能答話。
“林牧之,你愛我嗎?”
他挑眉,這個問題,他的確不好回答,“我覺得,我們相處還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