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四夫人也叫了來。
溫婉對於國公夫人愛叫誰幫忙叫誰。反正是為他們平家子孫準備婚禮,就算欠人情也不是她欠的,是平尚堂欠的。要還將來平尚堂自己還去。
四夫人這次是第一次上郡主府。說佈置雅緻,那是客氣的說法。整個郡主府,佈置簡單樸素。與她家的宅子沒大區別。外界傳揚的郡主府是金玉滿堂的奢侈地,完全就是扯。
四夫人為著溫婉的簡樸,也為著溫婉對尚堂婚禮的大手筆,暗暗吃驚不已經。回家跟他丈夫著意說起。
四老爺現在在京城謀了個差,當初瞧好的缺,高走的都走齊全了,就差最後的任命書了,結果被趙王的人截糊。後面的兩個官職,他看著都不大安妥。再想到如今的朝局,於是,乾脆就在京城裡謀了個掛名的閒差。相當是半賦閒在家。
四老爺是打算等局勢定了,再去走動不遲。省得被捲入泥潭之中,到時候爬不起來。反正國公府裡有人脈,他手裡有銀子,不怕尋不到好缺。他要求的是安穩。
四老爺聽到他妻子的話,面露沉了下去。
第二卷七十四::聘禮(中)
七十四::聘禮(中)
四夫人心裡咯噔一下“老爺,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當啊?要是不妥當,我明日就不去了。”
四老爺道“不是。我只是有些怒老五的不爭氣。如果她在溫婉回來後,跟溫婉修復好關係。不說他自己仕途一路順暢,就是家族裡的人,全都能跟著沾光。而不像現在,溫婉對平家的人,全都冷冷淡淡的。”
四夫人聽到這裡道“老爺,就衝著老夫人當初做下的那些事,還有老五對溫婉的冷漠。不說幫扶,不嫉恨已經是那孩子心寬了。說句公道話。能做到這樣,已經難能可貴了。老爺也不用擔憂,雖然溫婉不會幫扶,但是隻要她受著皇寵,總歸是平家的人。難道還能離了根。”
四老爺苦笑道“這就是我最擔心的。溫婉是什麼人?她的心計與手段,不肖我說你也知道。但是她為什麼就這麼容忍老五,真的是孝順嗎?對老五這樣的,我這個當伯伯的都看不過眼,溫婉這個親身女兒就會受得住?而且還跟沒事人一般。我聽了幾個族人說,我當初看到的還算是小事,老五之前做下的那些事比那混帳不知道多少倍。族裡多少人都為溫婉憤不平。族裡這麼多人為她鳴不平。但是身為當事人的溫婉,卻好象都不記得了似的。難道她真的不記在心裡?如果是個純真良善的孩子,也許不記恨。可惜,溫婉不是。你瞧瞧溫婉一路走來做下的事。如果我猜測不錯,溫婉是早就對老五心寒了。所以才能對老五的所作所為,表現得如此淡然。之所以現在隱忍不發,是她還有顧忌罷了。”
四夫人唬了一大跳“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四老爺充滿憂慮“現在朝局紛亂。溫婉又處在旋渦的中心,估計溫婉是不想在這時候起波瀾,被別人抓了把柄。可等大局定下來,她定然會有所行動。只是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盤算的?”最嚴重的,也就與父絕,出家族。但是,那得一輩子揹負不孝的名聲。還會牽連她的孩子。溫婉這麼聰明的人,不至於做下這等蠢事。所以這兩條,自動被四老爺忽略。四老爺知道溫婉不可能就這樣一直忍氣吞聲。一定是有謀算的。四老爺到現在只希望,溫婉的動作,別讓平家的人難看就成。
可惜,幾年以後,他才清醒地認識到他到底是小瞧了溫婉。溫婉比他想象得還能忍耐,還能謀算。別人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到溫婉的手裡,卻成了水道渠成的事。
四夫人聽了這話,驚得站了起來。好一會才道“不至於吧?”說完就知道自己犯傻。一直以來,平家給溫婉的,只有無窮盡的傷害與算計。溫婉如果沒有皇帝做靠山,自己也是個有算計的。早就被平家的那些黑心的人,啃得骨頭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