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的記者速度在眼前消失。曾幾何時我在電視機前,指著某大明星,唏噓:啥時候有一大堆人來訪問我,死我也情意。不想,還真有這麼一天,可惜不但前半句靈了,後半句也靈了。
唉,果然是沒中頭獎運的於小晴。
閃光燈閃了十幾二十分鐘後,終於,身邊的西服保鏢由二十名增加到五十名為我們開路了。
加長的賓士,在三十米開外,等著我們。
我的嘴咧得更甜了,尤其是,碰到車門把子的一剎那。
一切都順順利利的,不料,中途,又蹦出了個記者,問了句不插邊的話。
他說:“司馬公子,自您接任貴集團的CEO以來,一直以獨立霸行的作風在行內聞名。甚至有人認為當下最大的地下錢莊歸您所有,第二法庭的主判官正是您,對於這些傳聞,您有什麼回應呢?”
司馬墨揚聞言,笑了,深邃的眸子折射出幾絲莫名的暗芒,攝得那膽大的記者不禁一震,腳下有發軟向後的趨勢,他淡淡說:“假如,我是第二法庭的裁決人,我斷定你,今晚就會死。”
哄,餘下的記者全笑了。就連當事人也在笑。
只有我,莫名奇妙地豎起兩根寒毛。
果然,當純黑的賓士關上門,嗖地一聲向前行駛。
司馬墨揚燃了一支雪茄,對坐在副駕駛位的男人說:“殘,聽到我剛說的話了,晚上派人去解決那個記者。”
“是。”被稱作殘的男人,答應一聲。語中不帶一絲感情,似司空見慣。
心中的猜想被證實,依舊不由得一愣,他竟這般囂張。
我說:“你剛才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他今晚會死,結果他真的被殺了,難道不怕條子懷疑你麼。”
他淡淡道:“有他的教訓,以後就沒別的記者來不知死活地來問這問題了。”
我說:“就不怕條子來抓你麼?”
他不耐煩道:“有本事抓,早抓了。”話罷,向我瞟了一眼,警告我別再煩他,當利眼中視線落到我的光腳丫上,又皺眉道:“怎麼脫了鞋子。”
我將腳板迎面朝他一伸,說:“老孃不習慣穿高跟鞋。腳腫了。”
他手中的雪茄一反,直接燙過來,眉間厭惡漸起,說:“最好別再惹我生氣。否則,那個記者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在他手中的雪茄還沒燙到之前,我忙將腳一收,鄙視地笑了:“原來又是殺雞給猴看,甭費力氣了,白白犧牲一條人命。老孃是做什麼的,你應該很清楚,掛在老孃手下的混混也不少!”
話完,坐在後面的於老頭滿面諂媚地伸過頭,很不搭調地橫插上來一句:“這一屆的少夫人是警察嗎?”不料,被司徒墨揚冷冷地一瞟,又忙將頭龜縮了回去,狗腿地陪笑。與適才在車下,富商老爸雍容華貴慈祥的作派完全不同。
靠!敢情是個特約演員!浪費老孃的慚愧!
司徒墨揚嘴角勾起幾絲譏諷,他說:“我對威脅你一點興趣都沒有,驛兒,還有安排你有豪門身份都是老頭的主意。我只關心你能不能為司馬家生個一兒半女!”
我笑了:“原來如此,我是土地,你是播種機。還好,土地比播種機要值錢。”
他彈下幾點煙星子:“你不是不愛逞口舌之快麼。”
對。還有正事!
我眸光霍然一沉,收起笑容,說:“靠邊,我要回天心吧!”
他身子往後一靠,慵懶地半合上眸子,說:“訂婚宴完了再說。”
我張手往他還燃著的雪茄一握,狠聲道:“現在!停車!!立刻!!”
他笑了:“突然又不怕燙了?”
“停車!!”
司徒墨揚放開手中被我掐息的煙,單手又燃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