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恢復了清醒,他的手腳終於不抖了,道了句:“我想撒尿。”
“直接尿吧,你的褲子已經溼了,地也溼了。”林慕夏翹著懸空的腳放在地上,她嘀咕的道:“我的腳痠了,再電不服他,恐怕明天就得拄拐了。”
這時,寧二貨推開門,他腹黑的笑道:“電完了?你們不知道,水蔓延到了走廊,武雲峰恰好經過,躺搶了,直接電攤在地,現在還在休息室躺著呢。”
“可憐的武兄。”林慕夏抬手點了雙肩和腦門,“哈利路亞。”
吳真真果然尿了褲子,“噗噗噗……”旋即,他舒服的道:“你們真的是警察?一點人道沒有!”
“人道,只是針對於人來用的。”林慕夏一秒從修女變成了修羅,她猛地拍動桌子道:“你今天想原原本本的坦白,想從哪開始,自己交代!”
吳真真臉色一怯,他壯起膽子道:“差點被你一個黃毛丫頭唬住。”
我手指翻動,電擊劍猶如一隻大型的筆,來回旋轉,我陰險的道:“你還想試試?”
吳真真眼角抽搐,他氣焰萎靡的說:“我坦白……是,三浦鎮的衛生巾殺手,正是鄙人。我的病,天亮的時候復發,天暗的時候恢復,陰天時不管白天黑夜,絲毫不影響我的行動力。”
“天亮和天暗的時候?”我詫異的道:“不是根據太陽落山為分界線?”
“不是……”吳真真極為鬱悶,他欲哭無淚的說:“前五次,你電我……是真的啊!我心知肚明,但表達不出來。”
“那好吧,冤枉你了。”林慕夏走到牆角,按開了攝像裝置,她重新坐好道:“為什麼你明知道這病天亮發作天暗消退,卻深深的隱瞞世人,包括你的女兒?”
“世態炎涼,人走茶涼。”吳真真多少有點英雄遲暮的意味,“從我的病出現開始,我發現晚上竟然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迫不及待的想將這個好訊息告訴妻子,然而,她偷偷的在另一個臥室和野網友打電話,說我快不行了,想離開這家。我選擇了隱忍,想看她真的不顧舊情狠心拋棄我們父女。終於,那一天,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拿走了家中所有積蓄,包括給馨兒預留的學費,離開了家。這一幕我永遠的記住!我恨啊,不能動,我只能默默的望著,希望她能迷途知返,然而,換來的是冰冷無情的猛烈關門聲!”
我同情的道:“然後你尋到蘇菲並殺了她?”
吳真真搖頭嘆息,“當天晚上,我恢復了正常,那時馨兒還在讀書,我暫時沒說這事,一個人衝出了家門,瘋狂的跑到大街上尋找妻子,跑到野外,跑向市區。”停了停,他接著說:“天亮了,我離市區還有一小半的距離,怕病發了倒在路上被過往的車輛軋死,直接翻入路邊的壕溝,抖了一天。第二天晚上,恢復正常,我餓得四肢疲軟,就地捏死了一窩田鼠,生而食之!繼續趕往市區。因為她打電話時和野男人確認了好幾次地址,我知道她投奔的對方住在哪,所以,我花了點時間,找到了那家的樓前,天再次的亮了,我抓緊時間衝到樓頂,抖了又一個白天……”
第六百二十六章:候鳥
我們誰也沒有打斷吳真真,因為覺得眼前這位衛生巾殺手,跟抓捕之前想像的有點不一樣,像一位憤世嫉俗的武林高手。同情歸同情,他化身為殺手就不對了。前後電了吳真真近一個小時,他口焦舌燥的,我倒了杯水。
吳真真咕嘟喝完,他接續說:“夜幕降臨時,我趴在樓頂俯視下方的樓道,蘇菲和野男人相互摟著走出,我趕緊翻下樓跟隨,這倆人竟然到電影院。夜深了,暴雨忽至,雨點噼裡啪啦的打溼了我的衣服,站在瑟瑟寒風中,我目視著門口,直到二人半夜看完出來,我衝到近前。蘇菲嚇得癱傻了,我一腿將野男人掃倒在地,第二腿抽斷了他的脖子。當時有不少人看見了,有人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