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就會得勢。對皇帝來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誰做兒媳婦都是一樣,但是江山只有一個,皇帝怎麼選,顯而易見,到時,任憑謝天鴻怎麼袒護自己也是沒用。
現在,謝天鴻跟白溪撕破臉,以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
邁出暖香閣的門檻,外面夜色漸濃,月輪初上。錦夏和謝天鴻兩個人踩著如霜的月光,身影掠過蒼白的地面。他牽住錦夏的手十分溫暖,掌心裡有幾顆常年握劍磨出來的老繭,粗糙的質感蹭在手上,癢癢的,很舒服。
眼前的男子,不僅是三哥,也是她的夫君,以後陪伴一生的人。想到這裡,錦夏心裡湧出一股暖流,同時,也多了幾分擔憂,“三哥,白溪不可怕,但她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且不說白將軍在朝中的地位,單是皇后一人,在皇上耳邊隨便說幾句壞話,你就會置身於危險之中。你不值得為了一些小事,跟白溪鬧僵。”
“當忍時忍,當斷時斷。”謝天鴻的腳步慢下來,緩緩啟口:“我知道,你沒把我當丈夫,但我一直把你當妻子。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受別人一點委屈,也不會給你離開我的機會和理由。”
意思是,只能謝天鴻讓她受委屈?錦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咬著唇抿嘴不接話。
謝天鴻以為她的笑是因為感動,繼續說:“用不著感激,我是你的男人。”
錦夏忍不住了,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至於這麼開心嗎?”謝天鴻一臉莫名其妙。
錦夏肯定地回答:“至於!”
嫁了一個好男人,怎麼能不開心呢。
眼前的月光一黯,謝天鴻低下頭,在錦夏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聲自語,“最開心的人,其實是我。”
清風疏影,暗香浮動,人如玉,月如鉤。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胭脂
從那晚之後,謝天鴻睡覺安分多了。
錦夏覺得難以理解,等到風寒徹底痊癒,她總算回過味兒來。
以前,謝天鴻端著正人君子的架子,怎麼好意思吃錦夏的豆腐。於是,他故意捲走被子,讓她覺得冷,然後主動靠近抱住他取暖。現在開始正大光明地吃豆腐了,他還費那小心思幹嘛。
她終於明白,文鈞當初為啥說謝天鴻壞得冒水,那話真是一點沒說錯。給謝天鴻做媳婦,得多長几個心眼,要不然,被他一口吃掉都不知道。
這讓錦夏心理極不平衡,為此做了不少損謝天鴻不利己的事。比如清晨醒來,趁謝天鴻還在睡著,悄悄爬到他身上,捏他一個豬鼻子。一向不苟言笑的三皇子,做出這樣的動作,讓她忍不住掩口偷笑。
若是不小心驚動了謝天鴻,錦夏就馬上躺回去,裝作剛醒來的樣子,跟他一塊兒起床。
早飯什麼的,由小嬌準備,不用錦夏費心。她只在謝天鴻去書房批閱公文的時候,跟過去幫忙研墨倒茶。
謝天鴻是個把國事看得比私事重的人,忙起來不管時間早晚,只看政事有沒有處理完,有時候一忙就是一整天,連午飯都顧不得。起初錦夏陪著他捱餓,後來發現自己沒有抗餓的本事,一到午時,肚子就咕嚕嚕亂叫。她可不想沒被白溪整死,先被自己餓死。再遇到類似情況,錦夏先行去廚房準備點心,做好了端過來跟謝天鴻一起吃。
從錦夏站著的方向望去,一道陽光斜鋪下來,照在房間的地面上,謝天鴻就坐在光線之中,五官英挺,青絲如墨,寬大的天藍色袖袍輕垂,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出塵飄逸的美。
“三哥,你真好看。”錦夏由衷地稱讚。
謝天鴻正在批公文,手臂晃動幾下,白紙上多出一行鐵畫銀鉤的楷書,“嗯,知道了。”
這個回答太詭異了,錦夏又說,“三哥,白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