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籍雲南,屬漢軍鑲黃旗人,1840年生於吉林府克勤社前五家子屯,步入仕途後,楊鳳翔一直戍邊東北,歷任筆帖式、藍領驍騎校、鑲紅旗漢軍佐領、五常堡協領、吉林烏拉協領、吉林鳥槍營統轄參領等等,甲午戰爭中,隨軍做後勤供應而立下戰功,1899年12月,接替黑龍江將軍壽山出任璦琿副都統、幫辦、鎮邊軍大臣。
“老將軍,夜已深,還請早些歇息。”協統王瀚琨提醒道。
協統相當於現代軍銜制的旅長,下轄兩標,滿編狀態下約四千人,協統王瀚琨剛過而立之年,頗有統軍之才,追隨楊鳳翔多年,深得老將軍看重,當然,他本人對於楊老將軍也是非常敬重,此次楊老將軍一心抗俄,王瀚琨便是最堅定的支持者。
“哎,歇息,我倒是想早些歇息,可是又怎麼睡得著啊?”楊老將軍撫須嘆道:“吉昌啊,俄人猖狂,幾路大軍已經相繼入侵我大清國土,一路狼煙,焚屋毀田,奸*淫擄掠,無惡不作,訊息傳來,令人痛心啊。”
“是啊,國家羸弱,任人欺辱,實乃我輩軍人之恥辱啊。”王瀚琨也是無奈感嘆,還帶著深深的自責。
“更為可惡的是,國家多事之秋,增祺長順之流卻不思報國,保國安民,卻********想著投降和所謂的求和,實在是可惡至極。”楊老將軍鬚髮皆張,怒罵道。
增祺乃是盛京將軍,東北總督,統管整個東三省,節制所有東三省之軍隊,名副其實的東北王啊。而長順也是吉林將軍,楊鳳翔卻是開口就罵,雖然說這裡是他的副都統府,但是如此辱罵上官,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情,也就是年過花甲的老將軍,敢於直言斥責。
老將軍敢罵,但是作為心腹王瀚琨還是要為老將軍考慮一下,事情萬一傳出去,就不好了,於是趕緊轉移話題道:“說到盛京將軍,屬下倒是有一事要稟告。”
“什麼事?”
“老將軍,三天前,我親自派人到二站蘇麻氏,讓蘇麻氏派團練抗俄,可是他們卻支支吾吾,說是要等上兩三天,不過直至今日,他們也未曾派人來回信,更沒有派出人手前來助戰抗俄。”王瀚琨言道。
蘇麻氏同盛京將軍是親家,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王瀚琨和楊鳳翔都是很清楚的,因為他們倆人過來上任的時候,增祺就特意叮囑過,讓他們多關照一下蘇麻氏,甚至蘇麻氏老爺子過壽,楊鳳翔都不得不親自去一趟。
“哼,都是一個德行,蠢貨,鼠目寸光之輩,安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楊鳳翔只是冷哼罵道。
蘇麻氏不派人來助戰,楊鳳翔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畢竟上面有個上司的上司罩著,而且,即便沒人罩著,人家是私人武裝,若是不願意參與抗俄,楊鳳翔也無法強迫不是。
“老將軍,除了蘇麻氏,璦琿區附近百里之內的各路義士、甚至是鬍子,都有不少人自發前來抗俄,不過武器裝備實在太差,很多義士都是扛著柴刀過來,這讓我們即欣慰,又心酸啊。”王瀚琨趕緊又說了個好訊息。
“華夏兒女都是好樣的,我始終堅信,即便我們暫時敗了,但最終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楊鳳翔堅通道。
“我相信老將軍所言一定會成真的,咱們泱泱大國,總有崛起之日。”王瀚琨附和道。
“哎,就是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能否等到哪一天啊。”楊鳳翔畢竟年紀到了,即便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但也抵擋不住時間的無情腳步啊。
“怎麼會呢,將軍身子骨硬朗的很,一定會等到哪一天的到來的,”王瀚琨忙安慰道。
“行了,不說了,對了,吉昌啊,我那老友嶽翔,怎麼樣,他們鏢局的人到位了嗎,按照約定,今夜他們將進入弗拉爾山陣地的吧。”說道嶽翔,楊鳳翔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輕鬆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