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
“哭了嗎?”銀說話時,溫熱的吐息灑在我耳垂。
“哪有。”我口是心非的說著,身體卻在微微顫抖。
“知道嗎……有一瞬間,我認為你死了。”銀在我耳邊低語,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你要是死了,我會失去一切的吧。”
再也抑制不住噴湧而出的感情。我轉身撲到他懷中,緊緊地,用整個生命去擁抱他。
銀的身體,因為我突如其來的擁抱而有一絲微怔。接著他便用同樣的力氣回抱著我,緊緊地,像是要把我揉進懷中。
他的手撫上我的長髮。這樣被他緊緊抱著,感受他的氣息縈繞周身,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我想。
可是————
“幽徹,藍染隊長讓你去他的房間吶。”
剛才還在空氣中漂浮的粉紅色溫馨泡泡,在聽到‘藍染’這個名字時,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餵我說這麼和諧的氣氛,你突然冒出來一句‘藍染隊長’真是有夠煞風景啊!!”我不滿的推開他。真是,提什麼藍染吶!好心情都被破壞掉了。
“別任性啦,藍染隊長說有事情要跟你單獨談。”銀好笑的看著我悶悶不樂的樣子,笑眯眯的推搡我。
“嗯?單獨談?”頓時一個激靈,進入一級防衛狀態。
“怎麼……幽徹就這麼害怕藍染隊長?”某人揶揄的笑容。
“我……我才不怕!有……有什麼好怕的!”我結結巴巴躲閃著銀揶揄的目光,雙手無意識的糾結在一起,心裡不住的打鼓,嘴上卻在逞強。
虛圈是最恐怖的地方,因為虛圈是藍染的地盤。
“既然不害怕那就快點去吧,藍染隊長已經等急了。”
“去就去,誰怕誰!”
中了激將法的人腦子裡就會有一股熱血促使你去做傻事。比如說剛才昂首挺胸天不怕地不怕的跟在銀身後。可是這熱血通常沒多大一會就退去了,比如現在,站在藍染房間門口的時候。
看我躊躇不前的樣子,銀好笑的調侃:
“剛才不還是大無畏的樣子嗎?怎麼現在到門口又要做縮頭烏龜了?”
“銀……”我轉身向銀求助,撒嬌似的懇求聲音加上我的楚楚可憐光線……
可是某人一點也不買我的帳,笑得越發幸災樂禍。
“別裝可憐了,快進去吧~”說著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啟門把我塞了進去,“加油哦,幽徹……”
說著還附贈了一個眯眯笑容和握拳加油的手勢,然後砰的關上門。
沒良心的傢伙,回去我就把你的柿餅全都藏起來一個人偷偷吃掉!
“幽徹,你來了啊,請坐。”
身後傳來藍染似笑非笑的渾厚聲音。我周身打了個冷戰,擠出笑容,然後僵硬的轉身。
房間裡的燈光有些昏暗。正對面有一個大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藍染就坐在書架前面的椅子上,微笑著倚在椅背上,一臉愜意。面前的書桌上擺著兩杯冒熱氣的茶。
我嚥了下口水。見到藍染,手心都緊張的出汗了。我走過去,鞠躬道:
“沒有經過您的同意就擅自闖進虛夜宮,真是冒犯了,藍染……”呃……應該叫他什麼好呢?隊長??人家早就不是了。大人??這個……就算再狗腿,這樣口不對心的話我也說不出來啊……
於是,藍染兩字脫口後,我就尷尬的站在原地。
“沒關係,要是不習慣的話,還是像銀一樣叫我藍染隊長就好。”藍染溫和的笑著,“作罷,幽徹。”
“是,藍染隊長。”我微舒了一口氣,坐到藍染對面。
待我坐下,藍染開始悠閒地抿起茶來,時不時微笑著細細打量我,那遮掩不住的鋒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