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靈雪突然開口道:“子墨,明日就是歲醒日,雖然你已經拜入我靈花宗門下,不行歲醒之途,但按照傳統,所有修士都要參加歲醒,作為靈花宗的三弟子,你要參加。”
“今天早上你就能完全恢復,稍稍休息一下,就去參加歲醒吧,你師兄師姐都是參加過歲醒的,不能再次入場,你只能自己去,能行嗎?”
歲醒?
趙子墨聽劉安爺孫倆說過,好像確實,也到了歲醒的日子了。
“師尊,那我怎麼去?”
趙子墨好奇開口。
他不會操縱飛梭,也沒有達到金丹境,可以平入青雲,光靠腳程,連出靈花宗都要一兩天之久。
“你和你大師兄一起去,他要代表靈花宗觀禮。”
秦靈雪又轉頭吩咐道:“何言,你切忌遊耍玩樂誤了正事,若是有什麼差池……”
何言趕忙保證道:“放心吧師尊,我一定小心,絕不誤事。”
“嗯,如此甚好,歲醒之日,所有宗門都要派人前往,切不可失了分寸,墮我靈花宗門風。”
還有一點她沒有說。
按理來說,歲醒之日,兩位聖人都要到場,壯人族修士之威勢,她自然是要到場的。
但前線戰事吃緊,還有一位輪聖境妖魔活躍在前線附近,兩位聖人自然不能不提防。
她和天玄商量好,明日的歲醒日,他們兩人只能靈光投影,不能親身到場。
“你明天歲醒日結束之後,見聖人投影,就開啟這個玉簡,裡面有我的術法。”
秦靈雪將一枚玉簡放在趙子墨的床上,對何言囑咐道。
“行了,你們兩個休息去罷,我再守著子墨一會,觀察傷勢。”
兩人抱拳應了,相繼退出宮殿。
一夜無話。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東山,趙子墨緩緩從爐鼎之中站起身來。
果真如師尊所說,自己現在完全好了。
全身經脈更堅韌粗壯,那藥液好像不止修復傷勢之效,連帶著自己的肉身都強了不少。
這還是考慮自己的承受能力太弱,沒給自己上狠藥。
趙子墨端著爐鼎走出宮殿,尋了個地兒倒了藥浴。
原本渾濁的藥浴現在卻像清水一般,看不出神異。
藥力被自己吸收,自然就沒了效力。
記得師尊讓大師兄來接自己去歲醒城,也不知師兄來了沒有。
他收了爐鼎,回住處稍事修整,就聽見大師兄敲門。
趙子墨整理一下道袍,就隨著何言上了飛梭。
一路上,何言給趙子墨講了講注意事項,就快到歲醒城地界。
何言的飛梭很低調,只有一朵靈花雕刻在飛梭側弦,並不起眼。
本來何言要開更風光的,但被秦靈雪阻了,說是太過招搖,讓何言開並不拉風的飛梭。
不起眼,不拉風。
這是師尊的原話。
飛梭剛停,兩人下了飛梭,這裡飛梭無數,是專門為修士們準備的飛梭停放點。
剛走兩步,何言一掐法訣,整艘飛梭就爆發出層層靈光,朵朵靈花層層綻放,合攏成花苞模樣,又再次綻放。
不起眼,不拉風。
趙子墨默唸了一句,看向幾層樓高的花骨朵,又看了看周遭修士們的目光。
這就是師尊的潛臺詞嗎……
靈花宗收徒的訊息很快就在修行界中傳開了,修士們都知道第一宗門靈花宗新收的弟子是個普通兵士,一時間沸沸揚揚。
如今能親眼見到靈花宗人,著實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那是落木公子何言?”
“嗯,旁邊的怎麼是個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