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怎麼說？”
趙子墨想了想，倒也是，也就作罷。
看這戰場的情況，應該是人類失利了。
如果是妖魔潰敗的話，人類聯軍絕對會在這裡設立據點重新佈置軍營，而不是像這樣四寂無人。
妖魔的智商一般都不怎麼高，設立據點這種高智商行為它們根本不會理解，它們的想法很簡單，要麼聽高階妖魔的指揮去吃肉，要麼自己離開妖魔群去吃肉。
唯一不變的是，每次進食都要拼殺一頓，生死不知結局。
那就應該是妖魔擊潰了所有駐守的人類，然後追著撤退的修士們去了？
那這裡還是很危險的，自己還是不能在這裡多待。
妖魔隨時有回來的可能。
趙子墨正打算離開，卻看見遠處的屍堆中，顫顫巍巍探出來一隻手，散發出一股奇怪的靈力波動。
這就是靈力？
晴山劍叫嚷了起來：“快！趙子墨！還有活人！”
它本就是修行世界的劍靈，見如此慘烈戰場之後居然還有幸存的修行者，自然歡喜。
趙子墨走過去，晴山劍卻被他順手收入識海。
“道友？”
趙子墨走到近前，小聲問了一句。
登時，一道虛弱的男聲就從屍堆下面響起：“我是人族聯軍第四十二軍團什長王良，快救我！”
什長？
人族聯軍的等級劃分是這樣的：兵士、伍長、什長、佰長、校尉、都尉、都司、遊擊將軍、冠英將軍、威遠將軍、定遠將軍、鎮軍大將軍。
趙子墨慢慢將屍堆上方的屍體挪到一邊，這才看清王良的狀態。
王良三十來歲模樣，蓄著小鬍鬚，斷了一臂，正艱難地將身子撐起來，看向趙子墨。
趙子墨的服飾他卻沒見過，但他不理解這些。
“道友，快，拉我起來，你我一起逃出去，我知道大部隊撤退的撤離點。”
趙子墨點頭，將右手伸過去。
那王良將僅存的手伸上去，似乎是想借趙子墨的力而起。
“去死。”
王良獰笑一聲，整個人的胸膛突然炸裂開來，一根銳利血色尖刺從王良的胸腔中迸射出來，直直朝著趙子墨的面部刺去。
預料中刺入血肉的聲音並沒有響起。
趙子墨早就防著他，見異變陡生，右手一抖，晴山劍就憑空出現在他手中，正好擋住了飛射而來的尖刺殺招，只聽叮的一聲，那尖刺就被彈飛。
趙子墨不做聲，手中長劍一轉，修長的劍身直直插入王良腹腔之中，原本堅固的甲衣在晴山劍面前就像紙糊的一般，沒有任何阻礙感。
長劍刺入王良腹中，透過甲衣，趙子墨都能看見王良甲衣下劇烈扭動的腹腔。
沒有慘叫，沒有血痕。
漸漸，王良的腹部不再劇烈抖動。
趙子墨手腕一轉，王良腹部內的東西就徹底不動了。
這件事發生的太快，太急，晴山劍都沒來得及出聲提醒趙子墨危險，一場早有預謀的刺殺就被他消散於無形。
趙子墨長出一口氣，將晴山劍抽出來，甩了甩，一輪黑血便被甩到了焦黑的土地上。
剝去王良的甲衣，褪去他的內衫，趙子墨這才看清楚王良腹部內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隻觸手奇長，長相怪異兇狠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