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古董折騰。
眼看兩個粗壯高大的練家子,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她一把撕掉臉上紗巾:“別碰我,我不是賊人,是府中二小姐。”
小廝將風燈移到陸婉情臉上,看清楚她的模樣後,驚訝大叫:“是二小姐,真的是二小姐。”
現場氣氛瞬間凝滯,陸尚書膝下三位千金,大小姐已出閣。二小姐和三小姐都是金尊玉貴的人兒,哪是他們這些下人能冒犯的。
二小姐半夜翻牆回府的事,若是傳出去,尚書府一定會成為京城笑柄。
管家正在猶豫,三小姐領著僕從出現,讓他長舒一口氣。
顧辛夷收緊披風,立在臺階上,高高在上的俯視跌坐在地上的陸婉情。
“二姐,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得知你屢次夜半翻牆出門勃然大怒,讓我帶你過去一趟。”
她口中喊著二姐,神情冷淡,語調滅什麼起伏,讓陸婉情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嫡妹這幾天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言辭尖酸刻薄,姿態傲慢無禮,或許這才是她的真實面目。
她像朱素月一樣虛偽,表面上姐妹和睦。成為準安王妃後,就開始看不起她,對她進行壓迫欺凌。
陸婉情一通腦補後,雙目幾欲噴火,惡狠狠的對顧辛夷說:“陸婉容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和安王訂下婚約後,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這麼早就拿出王妃的架勢,小人得志!”
她一通罵,聽的周管家眼皮直跳。
二小姐得了什麼失心瘋,知道三小姐不出意外,將成為準王妃,還敢出言不遜。
陸婉情作為庶女,嫁人後一靠孃家撐腰,二靠姻親扶持,她現在得罪三小姐,百害無一利。
“江嬤嬤,二姐魔怔了,還請你找丫鬟把她帶到松柏院中。”
顧辛夷沒和陸婉情吵,她腦子不清楚,極度以自我為中心,就像個失了智的狂犬病患者。
“是,小姐。”
江嬤嬤是朱夫人陪房,身材高大腰身滾圓,有一把子力氣。
她帶著丫鬟走到陸婉情身邊,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揪到她的頭髮,疼的她抽了口氣。
“二小姐,您是自己走,還是讓奴婢扶著您走?”
被一個粗魯僕婦碰觸,陸婉情倍覺屈辱:“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她努力挺直背,抬頭挺胸,一瘸一拐的頂著眾人驚詫不解的視線,朝松柏院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陸婉情都會在心中發誓:“今日之辱,我陸婉情來日必當雙倍奉還。”
當走到顧辛夷的身側的時候,她停下腳步,望著她皎潔如月的臉龐,一字一頓的說:“陸婉容,祝你早日成為安王妃。”
這樣一個心機刻薄的女子,根本配不上安王,下次見面,她一定要勸安王退婚。
陸三今日有多得意,來日就有多可笑。
顧辛夷淺淺一笑,容光生色,梨渦中像漾著朝霞:“姐姐怕是昏了頭,不過是訂婚而已。姻緣這種事,誰能說的準呢。”
她可沒拯救變態的愛好,鄭景曜那種仇女到病態的男人,大概只有陸婉情受得了。
話說回來,鄭景曜到底是真愛陸婉情,還是隻有她不會引發他的厭女症。
倘若有朝一日,他和陸婉情肌膚相親也覺噁心,兩人的真愛還能持續下去嗎?
陸婉情哼了一聲,認定顧辛夷得了便宜又賣乖。
松柏院中燈火長明,陸慎勇和夫人朱素月穿戴整齊,坐在花廳中,肅著一張臉。
環姨娘跪在地上,拿手帕抹眼淚,好似風打過的黃花。
夏夏和鴨鴨趴在前院板凳上,臀部被打的血肉模糊,嘴巴被堵上哼都哼不出來,臉色白的像紙。
文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