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惱,反而感激衝冬蕊點點頭:“你說的對,現在屋裡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夫人,您一定要再三小心,千萬別顧及往日情分。”
在場人中,除了邱嬤嬤之外,捧月是最受原主信任的人,她在蘇府的地位,也僅次於幾位主子和管家、邱嬤嬤等。
下人背地裡都稱捧月為副小姐,羨慕夫人對她的寵信和照顧。
小吳和大牛傻了眼,捉老鼠突然變成了找壞人,他們倆也忍不住急急慌慌的辯解。
“夫人,俺平時連內宅都進不了,這藥裡下東西的事兒,肯定跟俺沒關係。”
“我、我和大牛一樣,我也是個幹粗活的。”
顧辛夷見眾人陷入慌亂中,手輕輕往下一壓:“別吵,我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們誰要說話先舉手,別搶著說,鬧騰。”
她臉色愈發蒼白,人靠在椅背上,彷彿疲累的眼皮都睜不開了。
邱嬤嬤舉起手,一臉心疼的說:“夫人,您先歇會兒,不如從外院找幾個粗使婆子,把我們幾人的屋子先搜檢一下。”
聽到要搜檢屋子,秋茉和冬蕊臉色微變,劉廚娘也抓緊了衣襬。
看到這一幕,邱嬤嬤板起臉,氣質變得冷厲。
外室文中被貶為妾的原配4
不等顧辛夷發話, 邱嬤嬤環顧四周,厲聲斥到:“夫人待我們不薄,昧著良心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早些站出來, 還能少受點苦頭。”
“不然——夫人心慈手軟,不捨得體罰下人, 邱嬤嬤我就來做個惡人!”
邱嬤嬤說完後,看向顧辛夷, 見她點頭應允,這才鬆了口氣。
她搶在顧辛夷前面說話,並非不敬主子,而是這幾個月養出來的習慣。
夫人身體虛弱不能長時間說話, 很多時候都是邱嬤嬤和捧月替她傳話,如今情況特殊,她更要替夫人將場面撐起來。
冬蕊被邱嬤嬤看的心裡發虛, 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頭皮緊貼著冰涼的地面。
“夫人恕罪, 冬蕊真的沒動過夫人的藥, 我九歲就被賣到蘇府, 夫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哪敢對夫人動手。”
捧月脆聲質問:“你既然沒做壞事, 聽到搜查住處為什麼要心虛。”
冬蕊臉頰騰的一下紅了,頭也會完全埋到地上,聲音小的像蚊子哼一樣。
她咕咕噥噥說了一通, 誰都沒聽清楚, 邱嬤嬤深吸一口氣:“聲音大點兒,你再磨磨蹭蹭, 待會兒府裡往衙門交人時,我求夫人把你一併送過去。”
聽到要被送到衙門裡,冬蕊顧不得害羞,拿袖子擋著臉,提高了音量:“我……我房間裡,放了表哥送給我的金釵、銀鐲子,和、和他送我的畫……”
大牛對冬蕊一直有點心思,但對方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他只是個雜役,所以從未吐露過內心想法。
得知冬蕊和表哥私相授受,他不由大受打擊:“冬蕊,你有心上人了?你什麼時候有的心上人!”
冬蕊臉皮一緊,急忙哀求:“求夫人明鑑,您知道冬蕊膽子小,不敢做壞事。我和表哥,只是、只是情難自禁……但我們從沒在蘇府做過不堪的事情。”
啟國對奴僕約束非常嚴厲,尤其簽了賣身契的奴婢,雖然律法嚴明不準打殺犯錯的奴僕。
但連現代的法律都有人鑽空子,更別說古代了。
尤其某些地方天高皇帝遠,縣太爺就像土皇帝一樣,只要和衙門打好關係,打殺一兩個僕從算什麼。
而且律法說不能打殺奴僕,沒說不能將奴僕轉賣到煙花柳巷中,更沒說不能責罰奴僕。
高門大戶想悄無聲息的弄死一個奴僕,手段多的是,打一頓板子,再潑幾桶冷水,等奴僕生病後不給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