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色。大約是看多了,她覺得這顏色還挺好看。
確定丹藥和血玉骨參和銀月草在江慶池身上後,顧辛夷直接一個閃身, 從他身上摸出一個特製的儲物袋, 然後笑嘻嘻的衝他晃了晃。
“孃親果真貼心,珍稀藥物當然要用雲家秘法存放。”
江慶池還沒反應過來, 東西便被顧辛夷奪走,難得動了怒氣:“雲昭, 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把東西還我。”
顧辛夷陡然收起笑臉,神色比江慶池還嚴厲:“雲家弟子江慶池,你可是要欺師滅祖不成!孃親每年都遣你到望月宗送藥, 你是當真不知那些藥都進了誰的口中?當初是誰領你入仙門!是誰教你修仙法!是誰為你洗靈根!”
她一聲聲質問,正擊中江慶池軟肋,他連識海都彷彿受到了震動。
初入師門時的一幕幕場景在他腦海中飛速展現, 雖然江慶池在煉丹上極有天賦, 但他是三靈根, 若不是師尊蒐集各種珍奇藥材替他洗練靈根, 他根本達不到今日成就。
未入仙門前, 江慶池是個備受欺凌的孤兒,是雲汐元君給了他嶄新的人生。
“江慶池, 你可有愧!”
又是一聲斷喝,如霹靂一般在江慶池識海中炸響。他膝蓋一軟,不由單膝跪在地上, 胸中嘔出一絲鮮血。
祝爻看到此情景, 面上露出疑惑之色。難道這是雲家的什麼秘法,做了對不起雲家的事情會遭到反噬?否則他著實難以理解, 不過是幾聲質問,江慶池便心神受損口吐鮮血。
是也,先前雲家送來的靈藥,究竟用在了誰身上,祝爻最清楚不過,但他並不覺得需要抱愧。輕輕在下山歷練時受了傷,只有先將她治好,才能讓她獻舍救雲昭。
歸根結底,他們當時挪用丹藥,也是為了救雲昭。
“江道友,你可還撐得住,可需我找醫修過來?”
“祝爻,你看,這是什麼?”
正在關心的江慶池的祝爻忽然聞到一股馥郁藥香,他回頭看,卻見顧辛夷隨手將丹藥從玉瓶中倒出,直接當著他的面服下。
“唔,味道還不錯,雲家煉製的藥果然更合我胃口。上品丹藥就這樣被我吃完了,好像有些浪費,祝師兄覺得呢?”
顧辛夷燦爛的笑容,對祝爻來說就是諷刺賀挑釁。她明知輕輕等著這些丹藥救命,卻為了置氣將這些丹藥一口氣全吞下,所作所為實在令人齒寒。
“雲昭,你竟敢——我要和你上比武臺!”
祝爻忍無可忍,拔劍向顧辛夷發起挑戰,卻被撐著劍勉強從地上站起的江慶池攔下。
江慶池抬手擦去唇角鮮血,用心痛的目光看著顧辛夷:“阿昭,難道在你心中,我是背棄師門的忘恩負義之人?”
這不是他記憶中的阿昭,阿昭從不會用這種傷人的口吻與他說話。
思及師尊的恩情,江慶池看向祝爻:“祝道友,既然阿昭不願讓出丹藥,我們便另尋方法救輕輕。實在不行,我回師門一趟,求長老再煉製一枚上品固神丹。”
這一次,他念在雲家恩情上替阿昭解圍,但下一次江慶池不知他有沒有這個耐心。任何感情都是會被消磨殆盡的,他多希望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