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輕輕脈搏上,冰涼如玉的觸感,讓她心跳忍不住加速。雲輕輕有些羞澀,故意用咳嗽遮掩了過去。
才一照面,姜羽便知眼前人絕非雲昭。此女雖然打扮的英姿颯爽,但骨子裡的柔弱,還有看到他容貌時的魂不守舍是藏不住的。
雲汐元君和他談過許多雲昭從前的事,說她心裡只有劍,見到好看的男子如同看到石頭一般,這性子也不知隨了誰。
待扣上雲輕輕手腕,將神識放出探查她體內情況後,姜羽更確認她不是雲昭。
雲昭是天生的水靈根,就算受傷靈根受損,這一點也是改不了的。而云輕輕則是透過秘法,洗練出的單靈根,為了保持靈根的純粹性,服過專門的丹藥。
雲輕輕用的藥極好,普通醫修或許會被騙過去,但姜羽絕不會上當。
看來寒幽峰果真蛇鼠一窩,渡鶴元君親自替徒弟遮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想騙他給雲輕輕看病,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哪個本事。
姜羽閉上眼眸細細替雲輕輕診斷,約一刻鐘後,才將手指移開。
江慶池正想問雲輕輕傷勢如何,祝爻已經搶先問出:“姜長老,請問師妹傷情嚴重嗎?”
“哦,祝賢侄有那麼多師妹,不知問的是哪個?”
姜羽笑著反問,祝爻急忙道:“我心中太過擔憂,這才落了雲昭師妹的名字。”
話是這樣說,他心中有些埋怨姜羽,都什麼時候了還跟他挑這些刺,一點都不把輕輕師妹的傷放在心上。
彷彿是聽到了祝爻的心裡話一般,姜羽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貴師妹傷情十分嚴重,我細細診斷了一番。她丹田和識海都受到了重創,神魂更是受損嚴重。還有一處掌傷,直接將她心脈震的七零八碎。這樣殘破的身體能撐到此刻,已經是奇蹟。”
聽到自己一掌震碎了雲輕輕心脈,祝爻十分愧疚和自責,恨不得以身代之。
江慶池見姜長老的診斷和自己差不多,急切發問:“姜長老,您可有法子救阿昭。”
姜羽嗯了一聲,將摺扇開啟,美目中露出幾分為難:“法子是有的,但十分複雜,需要蒐羅許多藥材煉製幾味上品丹藥,還需配合藥浴進行治療。”
渡鶴元君頷首到:“姜道友只管吩咐,只要不是萬年一見的奇珍藥材,蒐羅齊全並非難事。”
“渡鶴元君果是個愛護徒兒的好師尊,阿昭這些年,多虧你們照顧了。如此,我這便將藥方寫好,待藥材集齊之後,我便開始煉丹。不過,藥浴十分痛苦,不是人人都能堅持下來的。”
“姜長老放心,我不怕吃苦。”雲輕輕實在受夠了動不動就昏倒的日子,她想變得康健,像從前一樣和師兄一起下山歷練。
“嗯,如此甚好。”
姜羽提筆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方子,交給了渡鶴元君,接著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渡鶴元君見狀,吩咐祝爻:“祝爻,你帶姜長老到客舍安歇。”
“是,師尊。”
姜羽笑著搖了搖摺扇,慵懶的說:“人上了年紀,便疏於動彈,讓渡鶴元君見笑了。”
路過雲昭閉關之處時,姜羽停下腳步,若有所以的問:“這裡可是阿昭之前閉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