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沈晨曦修長如玉的十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靈巧跳躍, 彈奏出動聽流暢的樂曲。
她面帶微笑,明眸中像盛放著淺淺星河。
童汀蘭心思越來越亂,注意力分散, 連續彈奏了兩個音節, 徹底亂了節奏。就算不懂鋼琴的人,也能聽出童汀蘭錯的離譜。
“……童小姐真有勇氣, 要是我肯定彈不下去了。”
“果然是傳說中最難彈的鋼琴曲,沈家千金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吧!”
角落中傳來的冷嘲熱諷,讓童汀蘭繃不住情緒,放棄了彈奏,臉色又紅又白的坐在鋼琴前。
林天河見狀快步走上前,憐愛的將童汀蘭摟在懷中:“都說了,讓你不要逞強,帶病彈鋼琴狀態不好是正常的。”
童汀蘭順勢扶著額頭,臉色蒼白如紙:“我怕晨曦一個人表演緊張,以為自己能堅持。”
顧辛夷要被這兩個厚臉皮的東西笑死了,就童汀蘭入場時顧盼自矜,臉上就差寫上“豔冠群芳”四個大字。說她生病,也得有人能信啊。
反正她環顧四周,現場沒幾個人信林天河的鬼話。
林天河和童汀蘭戲精附體,陷入自感感動中。
沈晨曦淡定自若,不受二人干擾,彈完了這首難度極高的鋼琴曲。
演奏結束,現場一片安靜,童汀蘭還以為沈晨曦彈不下去了,靠在林天河懷中露出得意笑容。
她正要開口,說兩句安慰沈晨曦的話,場中突然爆發出熱烈掌聲。
潮水一樣的掌聲震耳欲聾,童汀蘭笑容僵在臉上,無意識的抓緊林天河的手腕。
不知誰調暗了大廳內的光源,一束光從上而下照在沈晨曦身上,她明眸皓齒儀態萬千,成了全場視線焦點。
掌聲還在繼續,昏暗的光線中,童汀蘭陰沉著臉,眼神變得有些可怕。
直到場中燈光再次亮起,沈晨曦離開琴凳,童汀蘭這才恢復了正常表情。
林天河輕輕握住童汀蘭的手,眸中露出笑意:“我們送請柬給沈竹君,汀蘭,我會帶給你無人能及的榮耀。”
能給仇人添堵的事,林天河樂得多做幾件。
他原本還為自己對獵物動了真心懊惱,但現在童汀蘭和沈竹君毫無瓜葛,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對沈家展開報復。
沈汀蘭嬌羞的對林天河點點頭,眼神重新煥發出光彩,抬起下巴朝沈晨曦方向走去。
沈晨曦鋼琴彈的再好,也進不來國家歌劇院,也不能靠這個嫁入豪門,她的學歷和過往永遠都是抹不去的汙點。
“沈——總,我和汀蘭打算下個月訂婚,還請您和令千金賞臉光臨。”
林天河側過臉,看了一眼助理,示意他將訂婚宴請柬遞給顧辛夷。
燙金請柬看起來有幾分派頭,顧辛夷沒伸手接:“不必了,我這幾個月事務繁忙,大約沒時間出席你們的訂婚宴。祝二位,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媽——阿姨,我希望你能參加我的訂婚宴,就當提前滿足我的生日願望,好不好?我……希望在我人生最重要的日子裡,能有您的參與。”
童汀蘭哀傷又急切的望著顧辛夷,語氣更是卑微到頂點。
她故意選在慈善晚會上遞請柬,就是想讓顧辛夷礙於面子,無法拒絕自己的請求。
自從沈晨曦認回沈家後,童汀蘭便諸事不順,她想利用訂婚宴,扭轉大眾對她們兩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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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都朝這邊看來,顧辛夷坦坦蕩蕩的再次拒絕:“還是不必了,和討厭的人接觸,會讓我生理性反胃。”
林天河陡然變了臉色,沉著臉冷笑一聲,眼神多了幾分桀驁:“呵,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林天河看在你是汀蘭長輩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