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 :“這是姐夫的鎧甲嗎?唉,天妒英傑, 都怪天殺的楚狗設局偷襲, 害得姐夫壯烈犧牲。以姐夫的才能——”
他擔心顧辛夷心情不虞,不願到寺中燒香祈福, 特地提起戰死的姐夫彭破軍。
“不是他的鎧甲,是我的。”
顧辛夷將手中鎧甲換了個面,繼續擦拭。
“這,姐姐怎麼突然擦起鎧甲來?”賀子興愈發捉摸不透眼前人想法,二姐自打知道了元哥兒的真實身份後,對他態度大變,就像陌生人一樣。
“楚國增派士兵扮成土匪,在我大齊邊境作亂,我要重回戰場。”
“你要重上戰場?姐姐莫要說胡話,明哥兒還小,離不得親孃,你已經幾年沒操練過了。戰場上刀劍無眼,我不允許你以身涉險!”
他神情急切,義正言辭的喝止顧辛夷的冒險行為:“賀家只剩下你我姐弟二人,便是要犧牲,也該我上戰場!”
顧辛夷冷笑,將鎧甲掛到架子上,取下掛在上面的佩劍。
她抽出劍,將雪白的劍鋒指向賀子興的胸膛:“你再說一遍,你今日的來意。”
被親姐姐刀劍相向,賀子興分外受傷,他不躲不避,迎著她的劍尖往前走了一步:“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子興知道自己罪無可恕。但我從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姐姐你會對我拔劍相向。”
“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辛夷微微嘆氣,眸中露出不解神色。
賀子興比她還不解,茫然的問:“做到什麼?”
“當然是打著大義和親情的旗幟,正氣凜然的推我和明兒做替死鬼。”
“此話從何說起?”賀子興眸中閃過一抹心虛之色,言辭迫切的解釋,“可是又有人在姐姐面前胡言亂語?”
顧辛夷沒說話,抬眸看向門外。
“放開我,你們這些滾蛋,誰準你們對我動粗的!”
“放了我娘!等我長大一定殺了你們!”
一大一小兩個聲音,吵吵嚷嚷的響起。
賀即雙手抱拳,衝顧辛夷行禮:“稟告夫人,雲思思收拾了包裹,帶著孩子鬼鬼祟祟的想要離開。”
他年約三十,身量高大宛若鐵塔,黝黑的臉頰上,長著一道蜈蚣似的傷疤,行動間自帶煞氣。
雲思思被人按著胳膊,氣急敗壞的衝顧辛夷大喊: “賀英娘,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只要我打了欠條就可以離開賀府!”
心上人被下人粗魯的按住胳膊,賀子興怒火高熾,袖子一甩,大呵到:“住手!誰給你們為難思思的,馬上給我放了她!否則家法處置!”
賀子興像是被人生生剮掉了逆鱗,雙目充血,一拳砸向賀即,想把他打倒救出雲思思。
賀即不躲不避,張開蒲扇似的大手,用蠻力接下賀子興的拳頭。
賀子興被他的行為激怒,抬腿朝賀即下盤踢去,打定主意教訓這個膽大妄為的守衛。
這裡可不是打架的地方,顧辛夷出手攔住賀子興,從小廝手中取過繩子,將他捆得結結實實。
賀子興能做男二,靠的不全是臉,還有他少將軍的身份。他不是有名無實的繡花枕頭,軍功全是實打實的從戰場上歷練來的。
正因如此,當被顧辛夷三兩招打敗,還被人當著心上人的面捆成如此屈辱的姿勢,只覺尊嚴完全被踐踏在地。
“姐姐!”
“把他嘴巴堵上。”
顧辛夷揮手,讓下人堵上賀子興的嘴巴。
雲思思不是傻子,眼見最大的依仗被捆了起來,她態度變得平和許多:“賀英娘,你扣押我和元哥兒只會為賀府招來災禍,不如放我們離開。我保證,絕不會連累賀家。”
“將她和元泰分開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