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曙光悄悄溜進院內,
露珠在草尖上閃爍,宛若繁星墜落人間。
屋內。
孫玉婷扶著床沿緩緩站起身來。
“哎吆……”
孫玉婷剛邁出一步,雙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幸好雙手沒有鬆開床沿,不然非得來個屁,股墩。
“咋了姐?”
柴二狗從被窩裡伸出腦袋,看向孫玉婷問。
孫玉婷白了一眼柴二狗:
“都怪你!跟個驢似的。到現在我這兩條腿還痠軟無力。”
“我這麼遠回來一趟,必須把姐的莊稼地耕好不是,嘿嘿。”
柴二狗壞笑著回覆孫玉婷。
“貧嘴。”又是一個白眼襲來。
孫玉婷努力直起身來,用手扶著牆繼續說道:
“二狗起來吧,剛才我聽到有人去你們家了,還提到你的名字。
你快穿上衣服起來,回去看看是誰去找你。”
“莫不是胖子吧?”柴二狗起身穿著衣服說道。
若是胖子過來剛好。
自己本打算今天去找他呢。
“聽著不是胖子說話,好像不是一個人,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時候,孫玉婷已經扶著牆邊,一步步挪出幾米遠。
柴二狗看到孫玉婷如此模樣,
忍不住調侃一句:“玉婷姐,你這樣一步步挪著走多費勁,要不我抱你出去吧?”
柴二狗說著話,已經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
孫玉婷聽後,本以為柴二狗這是心疼自己。
當她看到柴二狗嘴角那一抹壞笑時。
便猜到柴二狗不定又有什麼壞心思。
於是對著柴二狗:
“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嘿嘿,不讓抱算了,我走嘍。”
柴二狗壞笑兩聲,一個轉身走出門外。
站在月臺上,隔著院牆, 柴二狗側耳細聽。
“作為一個男人,不知道自己媳婦去了哪兒,你這個丈夫當的也夠窩囊的!”
說這句話的人,柴二狗聽著音質很陌生,猜測應該和此人並不認識。
接下來的聲音,柴二狗很熟悉,是劉三水的在說話。
“金爺說的沒錯,我的確很窩囊,可是我也不想呀。
都怪柴二狗那個廢物,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居然讓我媳婦一聲沒吭,帶上孩子跟著他就走了。”
“你抓緊時間打聽打聽,他們到底去了哪兒!
等找到那隻廢狗,弄不死他我二愣子隨他姓。
嘶……
他,孃的,這隻腳疼的我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說這話的人,柴二狗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二愣子。
聽到這兒,柴二狗也聽出個大概意思。
原來大早上的,有人找家裡來是要弄死自己。
柴二狗抬眼看了看牆頭,也不知道牆那邊二愣子他們帶有多少人。
竟然敢放話要弄死自己。
這個二愣子也是,他就不想想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打打殺殺的,就不怕被帽子叔叔帶走?
柴二狗本不想搭理他們。
並非他怕事。
這大老遠的,回來一趟不容易。
這次回來是為‘度蜜月’而來。
柴二狗不想讓這種難得的浪漫,帶有血腥味。
算了,這次先放過他們。
然而,
接下來聽到的幾句話,
打消了柴二狗放過二愣子他們幾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