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頁)

吧。肚子要緊還是口紅要緊?”

“當然口紅要緊。唇上一點紅,男人全懵懂。這肚子問題不就順便解決了?可見你沒有經營頭腦。這也難怪。你也用不著在這方面費心勞神。年紀小小就是富姐兒。你說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個失蹤幾十年,忽然從天而降,留下一大筆遺產的老爸?”

吳非皺眉,“曼兒,胡說什麼?吃飯。”

曼兒意識到失言,吐出舌頭,臉再一板,撅嘴,奶牛樣將兩隻大Ru房擱在玻璃茶几上,“我剛還買了條手鍊,晶牌,韓國貨,聽說全智賢就戴過這種款式,打七折,好不好看?”曼兒喜孜孜地說,聲音清脆,倒不似奶牛叫,眉飛色舞,從手腕上解下鏈子,沒等吳非回答,低頭擺弄,自己又噼哩叭啪地說,“小公主美容廳的離子燙也打七折了,我在路上瞅見,明天一起去?嘻嘻,要是誰在我這根手鍊上繫上顆海洋之星,我一定會瘋狂地愛上他,永遠永遠。”

吳非嗤道,“海洋之星還不夠大,說不定還有人會把世界上最大的鑽石非洲之星送給你呢。好好做你的大頭夢吧。”

“哇,那我就可以去接見英國女皇了。”曼兒的嘴撅得更為誇張;吳非沒再理她,示意侍應生拿來選單,幫曼兒點了道她最愛吃的孜然牛肉,自己要了份西芹百合。絡腮男人已經不見,牆壁角換了個瀲灩女子,紫袖,仕女服飾,琴聲微微,彈的是雲薄月明,朦朧樹色。音樂在屋子裡流動,或明或暗,凝成水珠兒,撒在吳非秀長玉石般的脖頸上,往下滑,香的。曼兒停止進餐,嘆出口氣,“你真好看。”良久,又說,“不曉得哪個男人有福娶到你。”眉宇間掠過些失落,一會兒又開心了,“若我是男人,能這麼與你面對面地坐,那會多好啊。”

風涼,像翅膀。

沒有誰知道它來自何處,又將去向何方。能隨它一起飛翔的也許只有夢想。而這個城市裡有的卻僅是慾望。吳非與曼兒肩並肩走在馬路上。河流正東流西淌,黑色的,泛出腥味。霓虹喧囂正癲狂,一夜笙歌到天亮。震耳欲聾的攪拌機在路兩側堆積起一間間水泥房,突突地吼,斜掛在腳手架上的民工的身體似乎被灸熱的白熾燈烤出了煙。他們或許聰明,但註定卑賤。他們建造了城市,卻為城市所驅逐。他們除了多賺些錢寄回家的慾望,就什麼也沒有了。

夢想是奢侈的,天堂只對極少數人開放。吳非搖頭,試圖驅趕這種沒來由的不快。陰影處攔出個長髮男人,彎腰,殷情地笑,嚇了吳非一跳。

“姑娘,要詩嗎?自己寫的,五元錢一張。”

曼兒吱地聲就笑。還有人賣詩?這可真有趣。兩人站住腳步,反正都是閒逛,就拿眼前這看起來傻乎乎的男人開開心也是好的。吳非往後縮了步,避開男人身上那股嗆鼻的味道,笑意盈盈,“可以先看嗎?”

男人有些猶豫。

曼兒插嘴,“不看,怎麼知道好與壞?你要是在紙上寫那麼句--啊,城市好大;啊,祖國好美--五塊錢出的不就冤枉了?”曼兒雙手箕開,拉開架式,嘴成了個O,還真像經常在電視上出沒一胸深情朗誦詩歌的某大姐。男人不無尷尬,摸後腦勺,想想,點點頭,臉肥嘟嘟的,年輕並不大,眼裡濺出幾粒欣喜,似是久旱逢了甘露,“姑娘說的是,那就先看看。不買沒關係。我也只是好玩。”

詩箋是一種很精緻的紙,字很漂亮,稜角突起,玉樹凌風,筆劃雖談不上得了王后軍多少真意,一撇一捺間倒頗為工整,與眼前這男人的傻樣相映成趣。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過,吳非與曼兒對詩實在沒啥興趣。吳非隨手翻動,沒仔細看,抽出張,開啟包,遞錢過去。那男人嘿嘿笑了,“多謝多謝。這還是我賣出去的第一張。啊?挑這張?也行。我再多送你們一張。”男人唱起小曲一搖一擺走了。兩人頭碰頭在街燈下看。男人送的是一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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