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讓曉月一時間無語了。
給自己倒了杯茶的曉月,輕品了口,感覺味同嚼蠟,不禁道:“也許今晚我來錯了。跟個和尚品茶,實在是沒有什麼趣味啊!”
“佛家四大皆空,曉月師兄計較太多了!”玄奘雙手合十道。
聞言愣了下的曉月,旋即便是輕放下茶杯搖頭一笑道:“得!你慢慢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著曉月說話間身影一動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玄奘微微搖頭,旋即便是神色淡然的慢慢品起茶來。
而在寺院之外,一身深藍色羅裙來回走著的敖月,看到面前流光一閃突然出現的曉月,不禁面露驚喜之色的忙道:“這麼快就出來了啊?”
“哎!那個不解風情的和尚,和他聊天太費勁了。走吧!這長安城中聽說有許多美食,既然來了,不嚐嚐豈不可惜?”搖頭笑說著的曉月,便是帶著莞爾一笑的敖月離開了洪福寺向著長安城而去。
。。。
次早,太宗設朝,聚集文武,寫了取經文牒,用了通行寶印。有欽天監奏道:“今日是人專吉星,堪宜出行遠路。”
唐王大喜,又見黃門官奏道:“御弟法師朝門外候旨。”
太宗忙令宣上寶殿道:“御弟,今日是出行吉日。這是通關文牒。朕又有一個紫金缽盂,送你途中化齋而用。再選兩個長行的從者,又銀絺的馬一匹,送你為遠行腳力。你可就此行程。”
玄奘大喜,即便謝了恩,領了物事,更無留滯之意。唐王排駕,與多官同送至關外,只見那洪福寺僧與諸徒將玄奘的冬夏衣服,俱送在關外相等。唐王見了,先教收拾行囊馬匹,然後著官人執壺酌酒。太宗舉爵,又問道:“御弟雅號甚稱?”
玄奘道:“貧僧出家人,未敢稱號。”
太宗道:“當時菩薩說,西天有經三藏。御弟可指經取號,號作三藏何如?”
玄奘又謝恩,接了御酒道:“陛下,酒乃僧家頭一戒,貧僧不會飲酒。”
太宗道:“今日之行,比他事不同。此乃素酒,只飲此一杯,以盡朕奉餞之意。”
三藏不敢不受,接了酒,方待要飲,只見太宗低頭,將御指拾一撮塵土,彈入酒中。
三藏不解其意,太宗笑道:“御弟呵。這一去,到西天,幾時可回?”
三藏道:“只在三年。徑回上國。”
太宗道:“日久年深,山遙路遠,御弟可進此酒:寧戀本鄉一捻土,莫愛他鄉萬兩金。”
三藏方悟捻土之意,復謝恩飲盡,辭謝出關而去。
唐王目送三藏遠去,這才命人擺駕而回。
卻說三藏自別了唐王。一二日馬不停蹄,趕至法門寺。本寺住持上房長老,帶領眾僧有五百餘人。兩邊羅列,接至裡面,相見獻茶。茶罷進齋,齋後不覺天晚宿下。
眾僧們燈下議論佛門定旨。上西天取經的原由。有的說水遠山高。有的說路多虎豹,有的說峻嶺陡崖難度,有的說毒魔惡怪難降。三藏鉗口不言,但以手指自心,點頭幾度。眾僧們莫解其意,合掌請問道:“法師指心點頭者,何也?”
三藏從容答道:“心生,種種魔生;心滅。種種魔滅。弟子曾在化生寺對佛設下洪誓大願,不由我不盡此心。這一去。定要到西天,見佛求經,使我們法輪迴轉,願聖主皇圖永固。”
眾僧聞得此言,人人稱羨,個個宣揚,都叫一聲“忠心赤膽大闡法師”,誇讚不盡,請師入榻安寐。
早又是竹敲殘月落,雞唱曉雲生。那眾僧起來,收拾茶水早齋。玄奘遂穿了袈裟,上正殿,佛前禮拜,道:“弟子陳玄奘,前往西天取經,但肉眼愚迷,不識活佛真形。今願立誓:路中逢廟燒香,遇佛拜佛,遇塔掃塔。但願我佛慈悲,早現丈六金身,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