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開車回到家。
徑直來到書房，他想找自己的父親問問。
然而，趙海明並不在書房裡。
就在這時，趙慧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兒子，你今天咋回來這麼早？”
趙海明擦了擦手上的油脂，他剛剛在做菜聽到聲音才來看看。
每次兒子回來，都是他親自下廚，因為他不放心其他人。
至於趙冰在外面的時候，都是趙海明請來的廚師做飯菜。
趙冰給了趙海明一個擁抱，笑呵呵道：“這不是想爸爸了嘛！怎麼這麼早就開始做飯菜了啊！”
“晚上有個會，所以提前給你做好。”
“本想著你回來熱一熱就可以吃，沒想到你回來這麼早。”
“要不現在就吃？”
趙海明看了看手錶，現在時間確實還早。
不過吃個早晚飯也不是不行，難得有這個機會。
“好啊！爸，我幫你打下手。”
呵呵一笑，趙冰捲起袖子朝廚房走去。
半個小時後，飯菜都做好了，有趙冰最喜歡吃的魚和排骨，還有豬肚雞和小菜，都是一些家常小菜。
直到趙冰看到桌子上擺著三副碗筷，他這才意識到今天是媽媽的生日。
見兒子看著自己，趙海明笑道：“往年都是我陪你媽過生日，今天正好你回來了，也算是我們一家團圓的好日子，坐吧別站著！”
給老婆打了一小碗飯，又夾了一些她最愛吃的菜，趙海明這才坐到旁邊。
眼前的父親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李悠然說的那些話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
趙海明坐下後，給趙冰夾起魚尾：“趁熱吃，雞都是現殺的。”
“爸，你也吃。”
趙冰笑呵呵地吃著魚肉。
一頓飯吃的很開心，趙冰吃的很飽。
在收拾碗筷的時候，趙冰突然問道：“爸，那天我車禍需要換心臟，當天在醫院是不是還有別人也要換心臟。”
“……”
滿臉笑意的趙海明笑容消失。
兒子問這樣的話，肯定是警方又和自己兒子說了什麼。
他很快恢復笑臉，道：“是啊！不過很可惜他沒有匹配到心臟，你的心臟是我從其他市調配過……”
“爸，器官移植中心是根據登記前後按照匹配度依次移植的。”
“就算我臨時插隊登記了，不可能恰好有心臟等著我。”
“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爸，你可以告訴我嗎？”
趙冰抬頭看著趙海明，他能看清父親臉上的皺紋。
他想從父親的臉上看出什麼，但是趙海明卻依舊面帶微笑。
拍了拍趙冰的肩膀，趙海明坐到一旁，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兒子過來坐：“其實當年真的很緊急，你又急需做手術，所以我動用了關係。”
“然後呢？”
趙冰坐到父親旁邊。
動用關係不意外，可心臟不好找。
他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可以想到的事。
趙海明笑著繼續道：“然後就在好幾個市找心臟啊！恰好有一個人和你匹配，所以才空運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
趙冰一臉恍然，很驚訝的樣子。
然後他猛地起身，忽然心臟收縮抽了一下。
眼前一黑，趙冰直接倒了下去，這差點把趙海明嚇得魂飛魄散。
摟著昏死過去的兒子，他下意識摸著兒子的心臟位置。
“叫救護車！”
大吼一聲，趙海明急忙給兒子做心肺復甦。
剛剛他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