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母親也同樣如此，在沒有監控的巷子裡被人三刀致命，刀刀都在要害，一看就是專業殺手所為。
如劉玉恆案一樣，犯罪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根本查不到兇手是誰。
將調查記錄合上，江妍妍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後問道：“局長，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懷疑劉玉恆的案子不對勁？”
“警察辦案講證據，沒有證據啊！”
王泉臉色深沉，眼神冷冽，顯然對過往的事耿耿於懷。
沒有線索，也沒有屍體，他根本沒有進行下一步調查的方向。
更何況當年的刑偵手段有限，破案的難度直接翻了好幾倍。
把桌子上的紅標頭檔案推到一邊，江妍妍拿起信籤紙將她的猜想畫了出來。
用手指著李悠然三個字，江妍妍解釋道：“他在幸福公園差點被活埋，有電動車壓住了他的輸氣管，電動車車主跳湖自殺了。”
“看起來好像是巧合，但他的朋友羅胖說過，他其實並沒有埋太多土。”
“如果羅胖沒說謊，那麼電動車車主殺人的可能性很大。而車主欠了賭債，似乎自殺非常的合理，你不覺得太合理了嗎？”
說了這麼多，江妍妍只是想闡述一件事，那就是整個事看起來沒有任何毛病。
爛賭鬼去公園跳湖自殺，恰好壓住了李悠然的輸氣管，真的是剛剛好。
身為警察的直覺告訴王泉，這一切看似很合理，卻透著一股不合理。
就如當年江韜的事一樣，所有人都覺得只是肇事逃逸，而且他們也找到了肇事車，只可惜車主突發心臟病死了。
至此線索全斷，這也透著詭異的合理性。
認真看了一下關係圖，王泉皺眉道：“所以，你認為讓所有事件合理的兇手，一定會讓李悠然他們兩個合理消失？”
“可能性非常大。”
江妍妍鄭重點頭沒有任何猶豫。
眉頭緊鎖，王泉把紅標頭檔案拿起：“我先幫你收著，如果你猜測的沒錯，近期那個兇手就會動手，要是他們沒事你回京海。”
“我……”
江妍妍很想反對。
然而，王泉卻淡淡道：“這是命令，不是跟你談條件。”
“是，我堅決執行命令！”
敬了個軍禮，江妍妍轉身離開。
剛剛王泉的話等於是答應了，但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
直到江妍妍離開辦公室，王泉這才拿起調查記錄收好。
“唉……”
嘆了口氣，王泉把調查記錄放到櫃子裡。
然後一轉頭就看到羅志站在那，一臉笑呵呵。
王泉瞪著眼睛道：“敲門知道嗎？沒長手嗎？”
“我敲了，局長你沒聽見。”
羅志一臉無語，感覺自己很倒黴。
明明是局長站在那一動不動，敲門那麼大聲也沒聽見。
“你還敢頂嘴？”
“走，立刻去幫忙江隊保護人。”
“要是出一點岔子，你給我捲鋪蓋滾蛋！”
拍著桌子的王泉，用大聲的怒罵掩飾內心的慌亂。
其實，他是真的怕自己好友的女兒也步上後塵。
劉玉恆的案子繼續查下去，恐怕沒那麼簡單。